佑容和焦超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但是多年來今日卻是初次相見。因為佑容常年在外辦事,回來都是小住,這些年墨香閣更是一次也沒來過。作為軒兒的先生,焦超日日夜夜都在為如何教導軒兒而傷透了腦筋,偶爾會去落清苑找清兒,隻是每次見清兒時佑容都不在。他早就聽說清兒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哥哥,而且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
“原來你就是佑容,清兒承蒙你照顧多年,不過以後她有了我,你也就可以少費些心力。”焦超麵不改色地言道。
“我是他哥哥,照顧她是應該的,不用你這個外人來教我怎麼做。”佑容不甘示弱地回道。
“外人?”焦超臉上卻不見怒意,反而笑得更猖狂,“說這話的人自己就是外人?”
佑容眉毛一緊,絲毫不退讓道:“我從小看著清兒長大,我抱著她的時候,我哄著她的時候,我親吻她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焦超氣得說不出話來,尤其聽到他說親吻她的時候,嫉妒的火焰便迸發而出,一次又一次衝擊著他的大腦。
清兒見周圍氣氛不對,立刻捂著額頭說道:“我突然覺得頭疼欲裂,就先走一步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就不奉陪了!”
清兒說罷,捂著額頭急匆匆地走了,心裏不斷地念叨:“聽這二人說話的語氣還真是水火不容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誰都不能幫!我可不想夾在他們中間,兩頭受氣,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清兒的莫名離去使得這二人沒有了繼續鬥下去的必要,二人不屑地互看對方一眼後便分別朝兩個不同的方向離去。
次日,太陽笑的燦爛,清兒決定去郊外的荒山賞景,累的時候曬著柔和的日光浴也是極好的享受。
古漓城中流傳著描述清兒的一段佳話,“林家有女,煙眉浮雲掩,美目流轉似明月,夜中流螢白晝現,星星點點。閑靜如綠水清波,行動若伏擊鷹隼。天然雕飾玉瑕個顏兒,桃李芬芳梨花俏,怎敵她滴滴傾城淚。暮城雪,河中影,百轉千回中,惹得英雄豪傑多少傷心事。”清兒如今剛滿十六,美好年華更勝過人間春色。
清兒側身躺在樹下的一塊大石上小憩,腰身細若春柳,貪戀的陽光如流水傾瀉而下,浸潤滋養著每一寸玉肌,白皙的脖頸,高聳的胸脯隨著呼吸起起伏伏,撩人心魄的美,好不令人癡醉!
“焦超,躲起來作甚!還不快給我滾出來。”清兒雙眼依舊緊閉,享受著日光的沐浴。
“你的耳朵可真靈!我動都不敢動一下,結果還是被你發現了。”焦超說著,就向清兒靠了過來,坐在大石的一個邊角處。
清兒翻了個身,抬起一隻腳,然後隨意地放在焦超的大腿上。焦超識趣的替清兒捶腿,笑道:“舒服麼?”
“一般般。”清兒打了個哈欠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我,而不是別人。”
“你傻啊!我們在同一屋簷下,朝夕相處那麼久,我怎會分辨不出!”
“你我還不曾坦誠相見,想必你也不是十分透徹,趁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不如就……”焦超一臉壞笑,賤兮兮的模樣讓人想要痛揍一頓,光天化日,他竟當著清兒的麵寬衣解帶。
清兒躍起,中指用力猛彈焦超的腦門兒,他疼得大叫卻不敢反抗。
清兒單手叉腰罵道:“耍流氓耍到我這兒了,你是活膩味了吧!要做寬衣解帶之事,你何不去溫香坊找你的翠翠、燕燕!”
焦超立刻把臉湊到清兒的眼前,嬉皮笑臉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相好的名字的呢?莫不是你專門打聽?哦,我知道了,你吃醋了!”
清兒不耐煩的將焦超推開,白了其一眼言道:“你的事被傳得路人皆知,用不著我打聽。你衝冠一怒為紅顏,在西大街把某富商的一條腿給打瘸了,你這麼做不就是為了替溫香坊的花魁出氣嘛!”
“他占了燕燕的身子不說,那個老變態居然用鞭子抽打她,還用他的髒手狠掐燕燕的脖子,要不是那日我剛好去溫香坊喝酒聽見燕燕的救命聲,一條比花還嬌弱的生命就這麼沒了。”焦超臉色一沉又道,“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人我見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