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依兒醒來,又一次發現自己身處奇怪的地方。這一次自己躺在了荒郊野外,四周一片漆黑。唯一有光的東西就是天上的星光。依兒並沒有害怕,隻是她有一種比黑暗更恐怖的念頭,我又夢遊了。
依兒不驚打了個冷顫,但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第一次是自家的浴缸,之後是地鐵站、公園、海邊。這一次卻是更加黑暗的地方。她拿出手機,想借用一點微弱的光,看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她拿出手機才發現,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手機早已經沒有電了,依兒深吸一口氣,慢慢向前摸索。突然她的手觸到了什麼,她仔細摸了摸發現是石碑。嚇得大叫起來,想快速離開時又撞到了另一塊墓碑上。依兒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身處的是墓地,她開始害怕,各種鬼片的片斷都出現在腦海裏。現在應該是半夜,為何自己會來到這種鬼地方,她內心的恐懼開始無限放大,然後她開始在墓地裏亂撞,但始終走不出去。突然有個聲音傳來,“你是誰?”
依兒聽到的是沙啞冰冷的男人聲音,更是嚇得兩腳無力。在原地不停的顫抖。
“你是誰,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裏?”男人手裏拿著一支光線很暗的手電筒。
依兒悠悠的說道“你是人嗎,我還以為見鬼了。”
“哪來的鬼呀,我在這裏工作了一輩子,從來沒見到過鬼。”
依兒心裏一喜,趕緊拉住男人,“爺爺,你帶我離開這裏,我害怕。”
男人放開依兒的手,啞聲道:“跟著我走。”
他們來到了一間小屋,裏麵亮著燈,有幾件簡單的家具。“姑娘,大半夜的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依兒坐在椅子上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熱水,全身依然顫抖著。“我不知道。”
男人沒出聲隻是坐在不遠處的火塘邊抽著旱煙。依兒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工作。”
“咳咳、、、、、”老人不停的咳嗽著,稍稍好了一些又說道:“因為年輕的時候臉被燒傷了,找不到工作。但人總要活下去吧,所以來這裏上班了。能養活自己,又不用跟任何人打交道。就工作了一輩子了。”
依兒看了看男人的臉,確實有幾處疤痕,隻是現在老了臉上的疤痕看著像皺紋,所以不太顯眼了。
“爺爺,能把你的電話借我打一個嗎?我想叫我朋友來接我。”
男人指了指窗子邊上那個桌子,一個老式的座機。依兒走過去,拿起電話給季簡風打過去,過了好久都沒人接聽。在依兒想掛斷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你好,簡現在在洗澡,你過會再打來吧。”
依兒眼睛睜得很大,眼裏全是驚訝還有強忍著的淚珠。本來她是不想讓眼淚流下來的。隻是剛才的聲音是落霜的。而且此時此刻他竟然在洗澡,落霜是想告訴她一點什麼呢。依兒冷笑了一聲。
“怎麼,你朋友不能來接你嗎?”男人磕掉旱煙裏的煙灰。
“不是的,我再重打一個。”依兒給小魚打了,但小魚一直也沒有接電話。突然之間依兒竟不知道還有誰會這麼遠來接她。
男人麵上淡淡的,“如果沒有人來接你。你可以在裏麵的小屋休息一晚。”
“我再打一個吧”。依兒苦笑著,她的心事都被這個老人猜中了。
依兒給季皓軒打了過去,很快他就接電話了。
依兒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接電話,遲疑了片刻。“季總,我是依兒,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
“依兒嗎?沒事我還在酒吧。”季皓軒很開心的說。
依兒有點難為情“季總,你能來接一下我嗎,我現在在城郊荒山墓地。”
大概半個小時後季皓軒就到了,臨走時,那個守墓人對依兒說了一番奇怪的話。
“姑娘,不要太相信別人了,有時候最親近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依兒笑笑,她不知道他想告訴她什麼,隻是這話似乎不對。
季皓軒麵容溫和,看上去很溫暖。“依兒,你怎麼這麼晚還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