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裏如今已有十來個孩子來念書了,莫阿草整日呆在學堂裏,莫澤雨最近常常來看望他。我不知是否有看錯,總覺得莫澤雨望向莫阿草的眼裏有一種深沉的情感,思及此我十分心痛,這兩人在村子了是十分優秀的,如今該有多少年輕少女為此心碎啊!嘖嘖,真可憐。
莫澤雨是村子裏少數讀過書的人中之一,我頂多識幾個字,莫澤雨家原先在京城做生意,後來因莫澤雨他爹說在京城勾心鬥角倒不如在小村子了當個土財主舒坦些,他家便遷到了這莫家村。隻是每年都有一段時間莫澤雨要離開莫家村,至於到了何處莫財主家卻無人說。這些都是莫財主家的廚娘王大嬸說的,她說起莫澤雨跟她兒子似的。
這日莫澤雨又來了,與往日不同,他將莫阿草拉入房中密談著什麼,我想聽卻又聽不清,忽然想到他對莫阿草的感情,我有些遲疑,該不會在房中做什麼事吧?
隻是不多時莫澤雨便從房中出來,臉色有些難看,我暗自猜想不會是那什麼被拒吧?我有些懼怕他會將氣撒於我身上,便縮了縮身子,不想他一下子就注意到我。
他臉色稍緩與我說:“阿花。我明日便要離開莫家村一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莫要被人吃了豆腐,不要被人占便宜,知道嗎?”我縮縮頭道:“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莫澤雨卻凶了起來說:“你還不是傻子呢,你就是一蠢貨!”我氣極了,總是罵我蠢。
“澤雨兄這話可有有些過了。阿花雖是有些遲鈍卻還不蠢,而且她就是蠢也不是你該過問的,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如何你不用管。”莫阿草站在房門口十分正經地說。我是使勁點頭。莫澤雨氣極,“哼!”了一聲便走了。我頓時覺著十分心安。莫阿草笑了笑便轉身回屋。
我十分好奇莫澤雨到底與莫阿草說了什麼,便也進了他房間,莫阿草笑嘻嘻地與我說:“阿花跟進來有何事啊?莫不是方才太感動想要以身相許吧?”
我吐,甩了一個白眼給他,一時不注意踢到了什麼絆了一跤,整個人向莫阿草撲去。莫阿草卻向後退了一步,於是我整個人摔在他麵前,莫阿草笑出了聲說:“阿花如此大禮我如何受得起哦!”我十分氣憤,疼死了,這人過然是小人!偽君子!虧阿弟像什麼似地崇拜他!
莫阿草見我不動也不說話便蹲了下來用手戳戳我的頭說:“莫不是摔傻了吧!”我扭頭不理他,莫阿草便笑了,說:“脾氣還挺大。”我仍舊不理他。他突然把我抱起,我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問道:“你在做什麼?不要以為我莫阿花的豆腐這麼好吃!”
莫阿草將他的眼睛瞪得十分大,很是無辜的說:“阿花在說什麼?我隻是怕你著涼才將你抱起,你在想什麼啊?”
我頓感十分羞愧道:“是我多想了,你與莫澤雨,我是知道的,你不是這種人我曉得的。”
莫阿草鬆了手走到桌前那起筆問道:“你又知道了什麼?”幸虧我身手好不然再摔一次我便要與床度過一生了。我笑得促狹道:“你別緊張,我自是不會與別人講的,你們斷袖情深,可歌可泣,情投意合,意欲相守終生,我會祝福你們的。”
莫阿草手抖了一下,一滴墨落在了紙上,他望向我說:“斷袖情深?可歌可泣?意欲相守一生?莫阿花,我果然不該將你看作正常人。”
我以為他是不好意思,這是欲蓋彌彰便趴在桌上湊過去與莫阿草說:“你莫羞,我說過不會講出去的,你便認了吧!”
莫阿草便一直望著我,望得我膽戰心驚,突然他手一伸將我的頭拉近便吻了下來,我大腦立時無法動彈,良久他才鬆了手,說:“你懂了?”我伸手指向他,內心悲憤道:“你!你!你!竟背叛莫澤雨!我定要告訴他!”說完立刻跑出房間。
莫阿草將桌上髒了的紙扔了,拿起筆寫了一個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