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夜幕之下一輪新月悄悄地爬上樹梢,月光水銀瀉地般的灑在雲嶺之上。
在雲嶺大院一處寧靜的分院裏,李天星和張鐵牛兩師兄弟正坐在屋外的天井裏談天說地。
聽完關於四大核心弟子的介紹後,李天星沉吟了一會,道:“還是先說說你的修煉的事,以後你就跟我一起去後山山穀修煉吧,別再去演武場了,那些內門弟子可容不得你,跟著他們混對你修為的提高也沒啥幫助。”
張鐵牛道:“師兄,這樣不會影響你修煉嗎?”
李天星搖頭笑道:“怎麼會,都怪我平時隻顧著埋頭修煉,沒有盡到師兄的職責,從明日開始就由我來負責指導你的修煉。我看張師弟身強力壯,根骨精奇,隻要刻苦的修煉,日後的修為必然不在為兄之下。”
張鐵牛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連忙站起來,向著李天星深深一躬,道:“日後還請師兄多多指教。”
李天星點了點頭,笑道:“張師弟不必客氣,日後咱們師兄弟一同修煉,也好相互討論印證,這樣我們都能從中獲益,沒準哪一天還能想出一個不修煉九絕功法也能突破極限,攀上武道高峰的方法呢。”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大家隻當這是個玩笑罷了。然而他們雖然沒研究出一套不依賴九絕功法也能突破後天境界的方法,但日後他們兩人都憑著一套意外得來的強大功法成功突破到先天秘境,攀上了武道高峰,成為傲視群雄的超強武者。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在此先按下不表。
豪言壯語說過,玩笑也開過,李天星清咳兩聲,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道:“張師弟,其實此時在我們麵前還有一個嚴峻的考驗,如果我們沒法挺過這一關,那我們剛才說過的那些話都會變成一堆空話。”
張鐵牛眨了眨眼睛,也肅容道:“究竟是什麼事情,有這麼嚴重?”
李天星道:“就是我們剛才談到的唐振山很可能來找我們麻煩的事。”
他這麼一提,張鐵牛臉色一變,一聽到“唐振山”這三個字,他就不禁感到心寒,想起今日後山的比鬥,還有往後的一連串麻煩其實都是由自己引起的,李天星若不是要維護自己也不會被卷入這些麻煩中。若不是自己太沒用,老被其他內門弟子欺淩,也不會引出今日之事,一想到這裏,他幾不禁臉色黯然,感到於心愧疚。
李天星一眼就看穿了師弟的心思,清咳兩聲,肅容道:“我們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往前看莫回頭,覺得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的,就該努力奮鬥,把它做好,整天糾結在這些往事上麵,又有何用!明天開始我們都要加緊修煉,在這四個月時間裏盡可能把實力提升上去。既然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勇攀武道高峰,現在就不能倒在唐振山這座‘小山’麵前。”
張鐵牛張了張嘴,呆呆望著李天星,過了一會才終於朝對方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眼中的神色變得堅定無比,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心中的悔恨和煩惱也在這一刻被一掃而空。
李天星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道:“這才是我的好師弟,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我們一定能克服困難,渡過難關的。”
張鐵牛也是微微一笑,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寧靜的夜裏,幽幽的月光之下,兩名十六歲左右的少年,他們的兩隻右手緊緊相握,兩顆熾熱的心也緊緊的聯係在一起,他們相信隻要兄弟同心,隻要敢打敢拚,再大的難關也能闖過去。
…………
第二天,天上的月光完全消散,朝陽初升時的第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照射在幽靜的山穀之中。
此時李天星和張鐵牛已經在山穀裏麵開始了他們今日的修煉。
隻有基本功足夠紮實,才能這個基礎上建立起武道的高樓大廈,在李天星的監督和帶領下,張鐵牛開始紮馬步練習直拳和一係列基本動作的訓練,諸如倒吊、掛臂、壓腿、蛙跳等等。這些基礎訓練完成後,中間沒有任何間歇時間,兩人馬上開始在後山外圍森林進行二十裏越野長跑,通過在複雜地形中快速奔跑來鍛煉自己的耐力、反應以及輕功身法。長跑完成之時一個早上的訓練總算結束,這樣下來,即便他們都擁有過人的身體素質,還是累得氣喘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