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壓力之下,木村真紀無法動彈,隻能用喉嚨中擠出一句:“救我!”
上野狩看到正在受苦的徒弟,麵色依舊淡然,他望向韓振,目光如刀鋒一般銳利,“韓振,你傷我弟子,當要給我一個交代。”
上野狩以華夏語,一字一字送出。
發音雖然僵硬,但是每一個字都無比剛硬。
韓振輕聲一笑。
韓振的神識力量極為敏銳,即使沒有動用神識力量探查對方的氣息。
但韓振依舊從對方的身體中,察覺到如同雷霆一般流動的內勁。絲毫不見得異常的身軀中,凝聚著滾滾力量。
手臂猶如青鬆一般,握著氣息詭異的長刀。
“有意思!”韓振說。
韓振並不打算解釋,如今的局麵,解釋沒有任何作用。而同樣,上野狩既然出現,也斷然不是希望聽到解釋。
印語雙更加憤怒,“上野先生,貴弟子出言衝撞韓先生,應當是你給我們交代才對!”
上野狩目光在木村真紀臉上劃過,僅僅是憑借著強大的感知,他就知道是木村真紀惹怒了韓振。
上野狩深知自己這個弟子,少年成名身受多種光環,早就沒有武者堅韌守心的性格。行事無度。
但這並不是大問題,上野狩也並不在意這些,“我的弟子遭受懲罰,無論如何你們都要付出代價!”
上野狩原本就沒有任何想要和解的念頭,“倒是你,顧雲誌的弟子,沒有任何征兆來到京都,難不成想要為顧雲誌出頭!”
印語雙神色有些不自然,“這件事和我老師無關!”
“哦!”上野狩露出一抹微笑,他有意說道:“我完全相信,畢竟顧雲誌失敗於我師傅之手,早就已經被打斷了心誌。斷然沒有任何向老師揮刀的可能!”
上野狩知道顧雲誌與老師的恩怨,但既然是敵人,那必然就要攻其心誌。
上野狩不會對敵人有任何心慈手軟。
“我師傅是主動放過平宮天澤!”印語雙當下說道。
顧雲誌雖然很少提當時與平宮天澤的戰鬥,但是當初觀戰的武道高人,早就已經將事情傳出。
“失敗者,沒有任何資格辯解!”上野狩目光露出輕蔑。印語雙縱然是顧雲誌的弟子,但現在也隻是內勁大成。
不成宗師者,決然無能為宗師之敵。
印語雙出離奇地憤怒,“無恥!”
上野狩目光猛然一冷,“竟然敢當眾侮辱宗師!”
印語雙一驚,武道宗師不可辱,這是修行武道者幾乎全部遵守的規矩。
因為宗師如龍,武道宗師是所有修煉武道者夢寐以求的境界。
印語雙雖然是義憤,但也卻是衝撞了上野狩。
印語雙有些不安。
上野狩巧妙激怒了印語雙,但他卻沒有為難印語雙,而是對韓振說:“韓宗師,你的人侮辱宗師,當為宗師之敵!韓宗師也是宗師之境,你當對所有宗師者,有個交代!”
“你說侮辱宗師?”韓振淡淡一笑。
“不錯!”上野狩目光冰冷,大有韓振不解決,就直接出手之勢。
“上野狩,你個廢物!”韓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