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宮天澤以霓洪語說出。
神穀正三郎頓時愣在原地。
藤井芽衣也是滿眼的不可置信,因為平宮天澤的話中,他正是為韓振而來。
可這明明是……
藤井芽衣拚命地搖搖頭。她原本隻是想邀請韓振而已,現在這麼大的陣仗,藤井芽衣意識到邀請對方,似乎更難了些!
隻有一旁的年輕男子,麵露不屑。
顧雲誌則遠遠望著昔日的敵人,神情露出幾分蕭索。
平宮天澤站立在韓振身前,語氣中竟然離奇地充滿了幾分低沉。
以韓振如今的修為和年紀,平宮天澤昔日也不如韓振幾許。
韓振抬眼望向平宮天澤。
平宮天澤的相貌非常年輕,相比於他如今的年月。旁人隻以為平宮天澤修為已經可以返老還童,而以韓振的目力,自然可以看出,平宮天澤是修為已經踏足神境所致。
平宮天澤渾身的勁力已經成為一體,如同水銀一般在他的身軀中流轉。側耳微聽,甚至可以聽到如山河波濤一般洶湧澎湃之聲。
縱然是周圍的山風,也根本無法撼動他周身分毫。
平宮天澤渾身有一層淡淡的精神立場,即使韓振不用神識力量探測,也能察覺到對方的精神力量已經悍若山石。
精神、內勁,平宮天澤已經打磨到神而明之的地步。若是以神念力量觀察,足以看到對方周身熠熠生輝。
韓振目光流露出異色,沉聲說道:“想不到你已成就神境。”
這句話一經傳出,周圍又是一陣轟動。
畢竟,神境可是所有人修煉的盡頭。
活生生的神境,已經銷聲匿跡幾十年甚至上百年,誰也不曾見過。
平宮天澤沒有任何驚訝,也絲毫不在乎周圍的震驚。於平宮天澤而言,修煉一直都是追索心中之道,根本無意於他人所想。
平宮天澤十分平淡,“韓宗師能夠年少成就宗師,果然有過人之處。我本來不想與你為敵,武道寂寞,有人若為武道之友,倒不失一件幸事。”
平宮天澤神色坦誠,這倒也是他心中所想。以他所在的境界,尋常事情已經無法觸動他的心境。
也隻有頂尖的武道修煉者,才能讓平宮天澤有所動容。
韓振站起身,他的大部分心神依然放在地心深處,不過已經餘出少半,來應對當前的狀況。
韓振語氣深幽,“修煉一途確實孤難,隻是與你為友,倒是免了!”
韓振知道平宮天澤的事情,也知道平宮天澤與顧雲誌的矛盾。與平宮天澤為友,韓振不用想,也知道印語雙的看法。
平宮天澤輕輕一笑,“想不到我竟然被人拒絕了?不過是為了源賴政明的事情嗎?”
源賴政明!
源氏企業與至元藥業的矛盾,在這個時候已經被許多人所知曉。也明白這場戰鬥的初因,此刻聽到兩人說起源氏企業的事情。
就連源賴政明也立刻重視起來。
平宮天澤接著緩緩說道:“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又豈是你我所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