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天霍然睜開眼睛。
韓振已經站到主席台之上。
葉瀾天突然有些乏力,勉強扶住了身後的椅子。
主席台之下的邢金龍霍然一驚,“淩上官,他是如何上去的?我根本沒看清楚!”
原本幾個人來到主席台前的時候,韓振是最後一個。然而隻是一瞬間,韓振就掠過眾人,出現在主席台之上。
這樣的身法和速度,邢金龍十分震驚。
淩永浩麵色微沉,以他的目力,竟然也是沒有發現韓振是如何出現在主席台上。淩永浩冷哼一聲:“這是專修的身法,然而敏者無力,若是有高手以拙禦巧,此人必定大敗虧輸!”
“以拙禦巧……”邢金龍喃喃自語,這等武學境界他卻是聽也沒有聽過,邢金龍更加欽佩,“淩上官果然是天資卓越!”
淩永浩淡然地笑了一聲,隨即目光掃視在韓振身上。
韓振以真氣外放托住鄭東平的身軀。
韓振皺了一下眉頭,以他的目力,自然可以看出鄭東平右臂胳膊斷裂,上半身胸骨也被打斷。這種傷勢,如果剛才摔在地上,斷裂的胸骨插入內髒,鄭東平現在就會死掉。
“你傷勢很重!”韓振說。
“放屁!如果不是你,葉老何至於被人刁難,我又何至於此!”仰麵而躺的鄭東平,看到頭頂上出現的人,正是他咬牙切齒的韓振。情緒激動,接著噴出一口鮮豔無比的鮮血。
“東平!”葉瀾天再次悲呼一聲。
哪怕是麵對別人的挑釁和貶低,葉瀾天依然能做到雲淡風輕坦然自若。
然而現在,他已經是麵色突變。
葉瀾天早年戰爭期間,就見到過許多傷者噴出這一口鮮豔的心頭血之後,立刻重傷斃命,無論是誰也救不下他們。
可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他再次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
“沒關係的!”韓振說。
葉瀾天霍然一怔,隨後神情顫抖!
韓振右掌快速無倫地翻起,那噴撒在半空中的鮮血,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收攏約束。
葉瀾天不可置信地望著這詭異的一切。
隨後,他的認知,被徹底顛覆。
那鮮血仿佛定格的畫麵倒退一樣,竟然按原路悉數倒退,重新回到鄭東平的身體之中。
哪怕是葉瀾天見識廣闊,如今也忍不住長大了嘴巴。
韓振一股真氣,直接將鄭東平噴出的鮮血,全部按壓回去。隨後韓振手掌虛抓,鄭東平的受傷的地方,衣服出現抖動。在眾人所看不到的地方,鄭東平皮下的骨骼竟然移動了起來。
淩空接骨!
韓振待到鄭東平周身骨骼全部移正之後,緊跟著手指連連點動。
道道真氣從韓振手指之上彈出!
韓振手指點動一次,鄭東平臉上慘白的神色,就恢複一分。
直到韓振點中最後一次,鄭東平臉色變得紅潤起來。
“可惜啊!沒有合適的丹藥!”韓振略略惋惜,如果有合適的丹藥,隻要用下去,以鄭東平瀕臨死亡的傷勢,一個星期不到,也足夠恢複。
“你要睡著嗎?睡著了,不用那麼痛!”韓振看到鄭東平痛的咬牙切齒,“至於傷你的人,我來解決就好!”
“不!”鄭東平痛的嘴角抽搐,“我要看著你解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