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行風手上送過來的心境清幽真氣,清清涼涼的,差點讓江碧海舒服得叫出聲來,他受慣了天界寒毒的傷害,從不知道,原來冷也可以這樣令人舒服。而從古天上送過來的自在陽明真氣,溫溫和和的,讓他想起師父輸功的感覺,神思一陣晃忽,一股思念之情由然升起。
猛的搖頭一震清醒過來,現在是生死關頭,那裏容得自己在這胡思亂想,馬上眼觀鼻,鼻觀心,心念集中,將兩股真氣向丹田處引導。
兩股真氣剛一前一後注入丹田,可怕的事發生了。
就好象冷水滴進熱油鍋裏,清幽真氣和陽明真氣先是相遇,就突的變得狂暴起來,象兩個幾世的仇人一樣,在他的丹田中纏鬥起來。柳行風和古天義都已經將各自的內功修到第三層,正是至純境界,兩種真氣本性相克,這一下見麵了,那還不鬥得你死我活,產生了修練者最怕的真氣狂暴。
江碧海冷汗直冒,心想,難道兩種真氣正因為同源相異,所以天性相克的現實比別種異性真氣來得激烈,沒有一****融性,根本沒有師父猜測的那種水*融的事發生?怎麼辦?
沒再忍得他思考,丹田內兩種真氣的每一次衝突,都讓他覺得好象一次爆炸,偏生丹田的韌勁絕好,每一次都爆而不裂。這些都是他氣覺上的感應,但卻完全象是肉體上的真實發生一樣。江碧海苦苦強忍,幸苦他曾在藥魔和病魔手下曾受到此種痛苦一次,在這種常人完全無法想像的痛苦中,仍能保侍靈台的暫時清明。
但他自己知道,再多來一次,他也忍受不住痛暈過去,到時,兩股真氣必將以他為媒介,來往於兩兄弟體內,那時,不用麵前的兩個家夥動手,他們自己就將毀掉自己。
他強忍著兩種真氣再一次激烈的衝突產生的餘波,正要試著在這性況下勉力集中的識念,想要導引以前無法控製的隨意真氣,強行分開兩種真氣時,腦海中靈光一閃。
江碧海放開對丹田內的識念集中,強忍著身上現在發生的一切苦痛,自自然然的放鬆,再不去管身上的什麼事,就象不當身體是他自己的一樣。
最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先是失去一直強行搬運意念的隨意真氣自己發動了,它似乎剛才受到江碧海著急的強裂搬運意念壓製,一直對在丹田內纏鬥的兩股真氣毫無反應,此時,卻象活了過來一樣,自動加入到纏鬥的真氣中。
似乎是這隨意真氣是由神陽鑒,炎火訣,陽明功,自在陽明,加上一到子時加到注入的天界寒毒在江碧海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動形成,充滿著怪異性,此時狂暴的發動開來,竟是要將心境清幽和自在陽明真氣逼出去。
自在陽明和心境清幽鬥得正激烈,一遇到這奇妙的隨意真氣,竟然自動包圍上來,將發動的隨意真氣包在中間。
說來話長,實際上這不過是比刹那長不了多久的功夫,柳行風和古天義怎麼知道在義兄身上竟發生了這麼多奇妙的事,還以為義兄正在用兩種真氣奇妙的療治著內傷,所以兩人源源不斷的輸過來,竟是拚盡了全力的樣子,他們兩人本來現在功力就高過江碧海,所以自在陽明和心境清幽在江碧海丹田內一聯起手來,頓時占了上風。
自在陽明和心境清幽聯手後,就象是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自自然然的發動開來,成了陰陽互逐,首尾相連,輕易的把江碧海的隨意真氣逼退。而且還是保持著追逐的樣子,並沒有再產生衝突。江碧海早已驚喜的發現這點,他小心的識念集中,將這個氣漩在身上全身經脈處遊走一圈,所過之處,舒服得江碧海幾乎要驚叫出來了。
實際上要產生這個氣漩,實際上是莫大的機緣才促成的,首先,江碧海身上怪異的真氣是自然形成,完全有一種沒有後天修練的意味,正是最純的先天真氣,其次,這產生有陰也有陽,玄異莫名,與其說是引得自在陽明和心境清幽聯手對付,倒不如說是因為它種種特性的吸引,自動來到它周圍,在它內含的兩種極性下,產生了神奇的氣漩。換過是別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產生如此奇妙的事。
江碧海把那氣漩在全身遊走一圈,身上本來有幾絲黃可天順腳侵入的昊陽真氣,卻被氣漩漩動產生的吸力,輕鬆的吸進去,絞融分合,反倒成了氣漩的一部份。
江碧海驚喜的控製著氣漩,送入柳行風身上。柳行風果然是天縱之才,立馬也是遊走全身,身上內傷頓時好得七七八八,而氣漩經過丹田後,他的心境清幽真氣也自己漩動起來,竟然沒有停下的現象。
柳行風再送出,經江碧海導引,來到古天義身上,三人就在麵前兩人聊天的這一小段時間,讓氣漩遊走幾圈,身上的內傷早已經全好,隻有點外傷了,最後氣漩停在了江碧海丹田處。
方進明和黃可天那知道這短短的時間,竟然在三人身上產生了這麼令人不可思議的事。黃可天之所以要與方進明聊天,實際上另有苦衷,看他剛才輕輕鬆鬆的搞定了三人,實際上已經耗了他最少三成真勁,踢中江碧海時,他就一直防著江碧海身上,方進明以前對自己講的怪異的反擊真氣,沒想到還是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