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仙境傳人
雖然對於自己的陣法信心無比,但為免出現什麼預料之外的情況,江碧海和展青玲兩人仍然直到子時才決定潛入羅家莊中。
當行走在這整個被天地五行陣淹沒了的羅家莊時,連布陣的江碧海和展青玲兩人都不由得驚歎陣法的神奇力量,竟然浩大以至如此。
在羅家莊外麵行走時,就感覺到隨著自己的走動,似乎進入了一種無形的強勁漩渦中一樣,有無數道力量象一種透明的絲線纏繞而來,將自己兩人牽引拉扯,若不是自己掌握著有五行旗令中的金令,可以順著這些力量的縫隙,甚至是破開這些力量的緊密聯結的話,將在這陣法中無法前進。
眼前更是不斷的景色變幻,那些力量尤如水中的波汶一樣,隨著自己前進蕩漾開去,幻出五彩光芒,以金木水火土的方式流轉不息,其情其景,炫美迷人,若不是兩人心念著要去救人,自己都被會這樣人世間根本不該有的奇景迷住,其中秘奧動人處,並不下於困心古陣中所見。
在這樣的陣法包圍之下,他們兩人大搖大擺的從羅家莊正門的大道前進,完全沒有任何人加以攔阻,羅家莊的那些布夜巡邏的人,雖然發現了陣法發動時的神奇事情,然而卻被陣法的力量,完全困住,根本無法去報信,兩人就從好幾個這樣巡邏的莊中弟子身邊經過,看到那些人幾乎都是一副目瞪口呆,驚奇萬分的樣子,顯然是對發生的事迷惑不解,更有可能是被陣法的奇景美色迷住,無法擺脫了。
進入了羅家莊後,兩人才清楚明白,這羅家莊遠比在外麵看到的要大,若不問人,想要清楚的找出那小姑娘被困的地方,無異於海底撈針,展青玲在這種情況下,低聲道:“江弟,這種情況下,我們這麼亂找,似乎不太可能找到那小姑娘所在的地方,更有可能闖進什麼高手住的地方,雖然這陣法很厲害,但那些高手,僅憑本能,就不是我們兩人對付得了的,你能想想有什麼好辦法嗎?”
江碧海同意道:“那我們抓兩個人來問問看吧,現在那些家夥被困在陣中,行動不得,要想抓過來,很容易的呢,不過呢,為了安全計,我還是找那些在內院巡夜的吧,那些人應該知道得多一些,而且功夫也不會太高。”
“嗯,對這些人,江弟,你不要再心存醫者心了。你身上帶的有銀針吧,相信可以利用這些銀針刺激那些人的一些穴位,讓他們不得不說吧。”
“好,就這麼辦。”
結果,在兩人探尋了六個人後,終於才得到了失望不已的消息,先是抓住的人,熬不過江碧海這醫聖弟子利用銀針變化而來的“酷刑”,當然,這不是天神殿幻魔“索魂練魄”那樣可怕的手法,可對人造成無法複原的傷害,而僅僅是對別人神經的一種熬煉,通過他得醫聖親授,舉世無雙的銀針之術,針對人體內一些控製麻癢痛炙寒的穴位加以刺激,讓得那些人,兩三下就熬受不住了,一個一個如實吐露。
想不到這些人,在外麵尋事時,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在江碧海的銀針之下,才一點點苦頭就個個都受不了,到了隨問隨答的地步。
展青玲更是提出逼供的時候,采取輪換的方法,同時抓住三人,讓他們互相看得到的情況下,采同一問題逼問,若三人答案都不付,就說明三人都說謊,要是有一人與另兩人答案不付,就說明這人說謊,要加重處罰,逼得這些人不得不一個個老實的回答。
先是抓住的三人確實不知道關於他們所說的小姑娘的事,後來抓住的人證實了,那小姑娘被什麼小公主早就帶走了,他們是一些不太知情的下人,不清楚究竟是被誰帶走了,而其中一個,正好是將那燕父送出莊的人,據他所言,莊主還給了那燕父大筆銀兩,足夠那燕父安享餘生的了。
再抓住三人,問得更詳盡的情況後,兩人不得不帶著的失望,卻又暗自安慰的心情,商量著該怎麼辦,先是江碧海有些生氣道:“這羅家莊都不是好人,真想一把火把這鬼莊子燒掉,不過想到在這裏麵做事的一些雜役,仆人,可能被誤傷了,卻又無論如何下不了手。”
“江弟,你說得對,千萬不要一時衝動,亂來啊,雖然傳言這羅家莊的人,個個都是邪惡萬分,但我們所見,這些被迫的下人,就有多數是無辜的。我們並沒有親眼見到這莊中人別的惡行,象我們兩人的心性,絕對是下不了手放火,還是不要去想那些的為好。既然這小姑娘被人帶走了,想來一時半會,也應該無事了,我們也應該早點去尋找仙境傳人為好。”
“嗯,我們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知道了這陣法的威力竟可以這樣大,不過如果沒有藍前輩的五行旗令,我是絕布不出來的。唉,說到這裏,又想著,要是身懷絕世武功,就可以不用布陣法這麼麻煩了,要不是因為這羅家莊的老莊主大壽,我想我早就遭了那羅家公子的毒手了,想想真有點後怕的感覺。”
“你是個大夫嘛,又不是打打殺殺的江湖人,這樣子,也沒什麼出奇的啊,不要再多想著自責,再這樣,姐姐可要生氣了哦。”
江碧海心中暗想,怎麼在青玲姐姐麵前,老想到自己不會武功的事上呢,多半是想保護她的心在作怪,以後得注意一下:“嗯,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了,好了,趁時間還早,這羅家莊的人還沒發現,我們把陣法收了,趕緊連夜朝江州進發吧。”
又一輪客船順利的自長江三峽天險,順江水直流而下抵達江州碼頭了,這船與別的在此來來往往的客船並無不同,隻不過在嶽州的時候,搭乘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有急於尋找仙境傳人的江碧海和展青玲。
本來兩人可謂對仙境傳人的蹤跡,毫無線索可尋,抱著碰運氣的想法,因此在這樣,感覺不到閑人丁越在背後的緊追後,竟然生起了少年的遊玩心性,不約而同的決定,在每個出名的州府都下船探查幾天,一方麵是可以尋找有可能出現的名山仙境傳人蹤影,另一方麵,是滿足自己遊山玩水的心願。
所以,在這船一靠岸後,兩人便相視一笑,隨著這下船的人流來到了江州府上。
現在,兩人的盤纏可謂豐足之極,不光是因為賣出了不少名貴藥材,更因為在羅家莊順手牽羊,搜羅了不少,所以可以安心的到處遊玩,而不用再考慮吃穿用度的問題,不過在穿著上,仍是采用的簡單的,如鄉下農夫一類的打扮,這是展青玲提意的。
本來江碧海是要求全部換成綿緞華服的,讓以前那些人想像不到自己會做如此打扮,但展青玲卻認為,那樣穿著的話,將引起眾人的注意,而輕易的注意到自己臉上的傷痕,那樣的傷痕,與身上的綿繡衣服反搭配在一起,不但不相配,更是特別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如果自己再輕紗蒙麵的話,也將會更會引起眾人的注意,所以還是穿粗布麻衣為最好。
江碧海在考慮之下,也認為展青玲的看法很對,所以換上了那種一般窮貧的鄉農打扮,這身打扮,讓人一看就覺得是既老土,又沒錢的那種,讓他們很是受了不少看衣識人之類家夥的白眼。
不過兩人都有著極平和的心性,江碧海是曆來不在乎這樣的眼光,展青玲是做過葉家丫鬟的人,對這樣的眼光也見得多了,加上自己臉上的傷,看起來極醜,也受過不少鄙夷的白眼,對這些眼光也能坦然處之了。
這一路上,江碧海已經完全明確了自己對展青玲的感情了,隻差一個適當的機緣,就將完全向展青玲表白了,而有意無意的,他也感受到了展青玲更多的關注。
江州,位於長江之邊,曆來是商賈雲集之地,在這樣太平的日子,尤為繁華,來往客商極多,因此在江碧海兩人上岸後,見到的酒樓之類的場所也多不勝數,被其顯目的繁榮吸引,一時之間,竟然完全忘了此來的目的,舉步慢遊起來了。
江碧海望著周圍林立的酒樓,輕歎道:“這麼多酒店,我們去那一家吃今天的午餐為好呢?”
展青玲笑著道:“當然是最有可能會碰到名山仙境傳人的地方,如果爺爺所說的時間無差,那這最新一界的仙境傳人,想來應該已經下山,趕赴與尊魔宮少主的戰約了吧。江弟,你認為,象仙境傳人這樣的人,他如果正好在江州城,會到那樣的酒樓用餐呢?”
江碧海低頭沉思了一會道:“以名山仙境這樣脫俗的名字,帶著一絲絲仙凡相隔的味道,想來這仙境傳人,也不應該是一般的俗人,應該是喜歡清淨雅逸的酒樓吧,首要是幹淨整潔,再則是布置上清淡平和,卻又不失富貴仙氣的地方。”
展青玲微笑起來:“象你說的地方,一般隻有最有名的大酒樓會辦到吧,我們也不必在這樣的事上太勞神費思,便這樣吧,問問這江州最有名的酒樓在何處,去那裏用午膳吧。”
兩人問明了這江州附近街上最有名的逸梅樓,喜滋滋的舉步朝那所在行去。這還是這段日子以來,兩人首次上一個州府最高檔的酒樓,其意義不言而渝,相互之間明白,去碰運氣遇上仙境傳人是一小半原因,另一半原因是上這種酒樓也開開眼界。
剛轉到逸梅樓所在的橫街,遠遠的看到逸梅樓那兒竟然圍了很多人,不由得相對互望一眼,江碧海更是有些驚奇道:“難道這逸梅樓今天有人包了作壽,不過外麵也不應該圍這麼多人啊?”
“上去問問別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展青玲朝那兒望去道。
兩人走到逸梅樓邊,注意到這裏麵竟然是高朋滿座,周圍這些人並不是甘願在外麵圍著,而是裏麵沒有空位了的原因,不由得心中大奇,這逸梅的生意竟然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