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遁走三裏餘的距離,江碧海已經知道背後有人追了上來。
令他微感擔心的是,這人與他的距離在迅速的被拉近,顯示出追蹤者的輕功造詣,應是絕不在他之下。
會是誰呢?
江碧海根本不用回頭去看,便從氣勢感應中,推斷出來人不是來洗風又或者丁越,丁越的氣勢他熟悉之極,又來洗風的氣勢霸道之極,吻合著至尊魔功,這來人的氣勢感應,給他極微妙的輕靈飄逸,宛若雁翔雲逸般的微妙感覺,顯示出來人輕功上有著獨到之秘。
難怪能追上他此時還遠遠未到圓滿境界,隻是略有小成的天意步法。
若是他此時的天意步法,能達到恩師逐陽極天身的境界,相信這後麵追蹤的人,根本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絕不可能象現在般,還能越追越近。
兩人在屋頂上過房越屋,迅即相互追逐出七八裏的距離。
下麵揚州街市上熱鬧相擠的行人,多數是不會無緣由的抬頭看房頂,偶有極少數的人,無意中抬頭看屋頂時,在兩人絕頂輕功速度下,兼之天色暗陰,也隻能看到一頂輕煙般的影子如電光火石般飄過,都隻是以為剛才隻是眼睛一花,細看之下沒有異狀,當然也就毫不在意,竟沒有人發覺到。
自然也有在揚州的一些高手生起感應,發覺到房頂上追逐的兩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也就毫不理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本來還擔心這樣在屋頂上奔跑會否太過驚世駭俗,以至引起不必要麻煩的江碧海定下心來,更生起了異樣的念頭。
既然明白到後麵追來的人,不是丁越又或者來洗風,他便心思活躍起來。
江碧海自知以此時的武功,當然不可能是那丁越那種層次高手的對手,甚至可謂是毫無還手之力,但對上別的人,他卻自問至少有一拚之力。
他曾試過東拐西轉,借著揚州這些建屋的高低參差不齊,或者庭園間小巷,設法躲避後麵的追蹤高手,卻奇異的發現,非但沒有拉遠與追蹤者的距離,反因他這些無效的辦法,在後麵的追蹤者隻采直線追蹤的方法下,越追越近,很快便讓他明白到,後麵的追蹤者不但輕功高過他一籌,在追蹤上,更是有獨到之秘,也隱隱勝過他一籌。
照這樣的情勢發展下去,他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後麵的追蹤者。
江碧海也很快的明白到甩不掉後麵追蹤者的原因,就在於他還完全不能收縮住全身毛孔,以至於控製不住自身的體味的散放,當然也就躲不開後麵有著靈敏相當於獵犬鼻子的追蹤者。
他修成歸心神功時日尚淺,雖然功力境界提升極快,但在運用上,當然還不可能運用純熟。
江碧海更明白自己在生死交戰上的經驗來得太少,雖然常於骨力縱方那樣的高手動手過招,卻在絕對明白對方招式功力運用已到收放由心的境界,怎都不可能將自己完全置身在死地,自然收獲也就太少,對太多東西都隻是微妙感覺到,無法通過那樣的切磋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