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一副極怕對方,擔心會被對方發現的樣子,極心躲避的李宛玉,在這一刻完全是避無所避的情況下,忽的便一反常態,板起臉冷冷道:“讓開,本宮想到那去,還用不著吳濤,你來決定吧?”
展青玲當然不認識麵前的男子究竟是何人,若是換過江碧海在這裏,包可一眼看出此人正是他某種意味上的師兄,甚至還可能通過吳濤身邊的“李公子”猜測到少許會突然出現在此地的原因。
不過展青玲卻並沒有任何著急的表示,她清楚的知道,在情況允許下,李宛玉又或者這男子本人,都會給她講明來曆的,沒有半點擔心的仔細打量起吳濤來。
她也是見慣高手的人,當下一眼便看出,這男子的武功極為高明,可能不在李宛玉之下。
吳濤一臉苦笑道:“公主,用不著為難我吧,難道真要讓我用些手段?”
李宛玉微微把頭一抬,忽然笑道:“早就聽過吳護衛的傷情劍法十分了得,本宮也早就領教一番,可恨父皇總不準許,現在機會來了哩,若要我跟你走,怕怎都要拿點真本事來才行吧。”
吳濤臉色一變。
他當然有十足的把握勝過這個素來出名難纏的雲華公主,但卻自認自身武功尚未達到能輕鬆製住雲華公主的地步,若是不小心輕到了這嬌貴的公主那怕一絲一毫,那後果也是他吃受不起的。
在這種畏首畏尾的情況下,他的實力最多能發揮至七成,最不幸的可能便是與之僵持不下,雖然這位處人少的小巷,卻仍然是臨近人來人往的大街,可想而知,會引致什麼後果。
不由得苦笑道:“在下怎敢與公主動手呢,會否公主擔心在下會破壞公主的微服私訪之舉?”
李宛玉聽出言外之意,訝道:“難道吳護衛竟不是父皇派來尋我回宮的?”
吳濤哈哈笑道:“公主沒有弄錯吧?在下隻是太子坐前的一個小小護衛,怎敢自作如此主張,實際上是有一個人想見公主。”
李宛玉奇道:“究竟是誰?”
吳濤淡然道:“一去便知,恕在下不能提前透露。不過我可保證,絕對會令公主驚喜意外。”
李宛玉是是最具好奇心的,吳濤在長安為太子李享護衛時已深知這一點,故意不作透露,這一方法果然如他所意奏效,隻考慮了片刻,這雲華公主便已欣然答應,還拖著展青玲一道。
在路上,李宛玉簡單的介紹了帶路的吳濤,隻是點明了他是兄長李享的一個護衛,而展青玲對這些全無興趣,不忍掃李宛玉的興頭,隻是微笑的聽著她講述。
來到吳濤宿處的客棧,他口中的神秘人物,正站在客棧的後院,臨近舊城河的地方,雙手背負,一副頗有興趣的樣子看著河上來往的船隻。
並不等他轉過身來,李宛玉便似已認出對方來,喜滋滋般的衝過去,抓住對手的手顯是使勁的攥著,一副明顯是故作恨恨的樣子道:“原來是你,到了揚州,也不知來找小姑姑,實在是可惡!”
那個身著文士長衫的少年轉過身來,一臉苦笑道:“玉姑姑,我怎麼知道你會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