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鏡湖映月(下)(1 / 3)

江碧海與尹文峰對視苦笑。

也難怪這黑衣的蒙麵人會堅定的認為眼前的尹文峰就是假冒仙境傳人,若是換過其他人,在確不知情況下,也會錯認為的。

尹文峰的傷實在太重了,現在雖然外傷在江碧海靈藥手法下,已經再無大礙,但傷及經脈丹田的內傷,卻實在太重,可能連以前十成功力的一成的十分之一都使不出來,要讓這些人信服,的確太過困難。

不過江碧海卻更由此明白到,無論黑白兩道,正派邪派,以至於這些打家劫舍的黑衣蒙麵人,都對仙境傳人尊敬無比,由此可見仙境傳人在江湖中人心目中的地位,的確是超人一等的,恐怕還被神話了不少。

尹文峰也同樣想通此節,並不為自己的身份不被這黑衣人所承認而感到遺憾,反麵露一絲難以形容的欣喜表情,似是為仙境傳人的名號在江湖中人所獲得的地位而高興,微笑著道:“既然如此,恐怕我多言你也不會信我是仙境傳人。好吧,就算我是假冒的,但我化解這個局麵的想法卻是真心的,這點還要請你們相信。”

那黑衣蒙麵人怒吼道:“你給我走開,連仙境傳人他老人家都敢冒充,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哼,恐怕我們一放開這個村民,你們立即會痛下殺手。”

他轉頭朝向江碧海喝道:“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說,看來你們三個,以你是主事之人,哼,老子是不怕死的,惹毛了老子,拉這些人陪葬!”

江碧海此時冷靜了下來,完全對這個局麵毫無辦法,他更明白,一旦與這個領頭的言語衝突起來,情緒激烈之下,他是否會被魔珠的魔魂所控,做出會後悔終生的事。

這是他首次對自己能否冷靜麵對各種場麵生出懷疑,當然他也清楚,眼前的村民都可算他最至親的人,傷著那一個都絕對會成為他的遺憾,在這種患得患失的情況下,他才會可能心神失守。

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此刻再次聽到這領頭的叫他,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硬著頭皮要踏前一步,與這領頭的黑衣蒙麵人對話時,展青玲忽來到他耳邊小聲耳語起來。

當然是展青玲處在這種情況下,比他冷靜,更比他從容,已經展念間想出一絕妙辦法,但她沒有傳音之術,隻能用這種辦法告訴他。

江碧海對展青玲的辦法計謀,靈動心思,從沒有懷疑過,因為展青玲的聰明才智,的確不在他之下,甚至更在他之下,但這辦法太過驚人,一聽之下,他禁不住麵色大變,汗如雨下,首次露出擔心不能成功的臉色。

還未等他有所行動,正思考是否按展青玲辦法行動時,對麵的領頭黑衣蒙麵人見這黑紗蒙麵,身形曼妙的女子,突然與先前展露過驚人身手的少年交頭接耳起來,本能的便認為絕對是在想對付他的陰謀,不由得怒喝道:“你們在幹什麼,再這樣在我麵前商量對付我的辦法,我就殺了這老頭陪葬,大不了老子一死。嘿嘿,隻怕你們這些自命俠義的要如何麵對留下的村民。”

展青玲似乎是為江碧海仍不信她的話,淡淡的生起怒氣來了,本來是小聲耳語的,在旁邊的領頭黑衣蒙麵人聲色俱厲的吼叫下,也忽的變大了起來,不再是與江碧海耳語,而是慎怒著退開一步,指著江碧海生氣道:“早就給你說過了,想救下這些村民,然後再從他們手中騙來人參的辦法是行不通的,光這些蠢貨這關就過不了。還是幹脆點,把他們都殺了,然後在這村裏慢慢搜吧,憑你從奪意魔珠上得到的天聽地搜術,想來要找出那人參,也並不困難。”

那領頭的黑衣蒙麵人冷笑起來道:“哼,少在我麵前演戲,殺了我們,那我們手中的這些村民就得全部陪葬!現在我要你們全部退出這村子,否則我就叫手下從小孩殺起了。”

江碧海眉頭皺起來,並不理會這黑衣人的話,而是隱含怒氣道:“殺了他們?那我剛才和陸大哥的演戲不就白費了,這些蠢貨這麼不明事理,讓我們白費心機不說,最後還得動手清除,簡單的殺了他們根本不能泄我心頭之恨。你也聽到了,他們可是不怕死的,口口聲聲說要拖些人陪葬。究竟要用什麼手法,才能讓這些自稱不怕死的家夥害怕呢?”

展青玲淡淡笑道:“你把魔珠取出來感應一下,看看裏麵是否會有傳說中的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要知道,這魔珠既是魔門聖物,想來除了武功心法外,必然也該有一些令你感到滿意的手段。”

江碧海從懷中掏出奪意魔珠,托在掌心,陰寒的冷冷道:“既然這樣,讓我感應一下,是否還有什麼比死更可怕的東西。”

那個領頭的黑衣蒙麵人,見到江碧海竟然從懷中掏出奪意魔珠,那似含著滿天璀璨星光的寶珠並不惟是凡世應有,絕對不是可假冒得來的,他也見多識廣,竟然識貨般聲音顫抖道:“聖珠,我們落日山莊的聖珠,竟然在你手裏,那,那你小子就是大鬧揚州的那個少年——江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