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仍是一臉責備道:“碧海,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帶了這箭傷,就該及時醫治啊,要知道,什麼都可以拖,唯有傷病不能拖啊!以後可絕對不能再這樣了。”
在一旁的花如夢一臉歉意,以她的身份,在此時尚不能自如的為剛才迫著江碧海較量的過失道歉,不過她的尷尬神色卻已經將她慚愧的心意表露無遺。
江碧海微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下次受傷絕不會有半點拖延!”
展青玲假意慍怒道:“還有下次,你還想再讓人擔心嗎?還不快點進屋拔箭上藥。”
在她的引領下,四人順即進了小院客廳,此時廳中早就有展青玲燃亮的幾支燭火,映得整個廳堂明亮無比,不過她顯是顧及江碧海身上的箭傷,進屋之後,仍嫌不夠明亮,相繼又燃點了兩支蠟燭!
落坐之後,江碧海並不急於取下右肩的穿肩一箭,而是望往花如夢道:“映夢仙子,最後一招實在迫不得已,所以出手勁力未加控製,不知傷到你經脈肺腑沒有?”
及至此時,展青玲才見到花如夢蒙麵白紗下截竟已被工染紅,不由得驚急道:“花妹妹,你也受傷了?”
花如夢冰雪聰明,一聽江碧海的話便猜中他其實隱含的意思,點頭淡淡道:“那點小傷,尚不礙事,展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我現在馬上回房調息幾個就全好了。”
若江碧海真要上藥,少不得要赤膊上陣,在這場中的,除了尹文峰是男子可不避嫌疑外,恐怕他隻想展青玲在旁幫忙上藥就行。
她花如夢對江碧海來說,畢竟可算是毫無關聯的外人,此時不需提醒,自然而然便想明白了這一節,告辭之下,先行回房療傷去了。
江碧海的陰陽歸心真勁也的確不是那麼好受的,至到此時,仍有殘勁震蕩著她內腑,若不及時調治,要恢複起來絕對會多費時日,及時調治也是再合理不過。
等到花如夢歸屋,江碧海再次拔出出雲劍,就著燭光,一箭將箭尾翎斬斷,再將箭頭貫穿迫出,既便以他早已點住受傷處的穴道緩止血流,這樣大的動作牢拉仍讓他傷口血止不住的噴湧而出。
好在此時再不是什麼危險境地,四周又有明亮燭光映照,對這情況他早有預料,在左手持劍連振之下,將肩上浸血衣服全部削成碎片,露出整個受傷的右肩。
他右肩先是箭傷,後又被花如夢的水晶七棱劍傷了一個大血口,此時鮮血浸湧下,血跡淋淋,膽小者甚至不敢直望。
展青玲此時看到箭傷上的血跡,微帶烏黑腥臭,震驚道:“這箭上有毒!”
江碧海強忍著肩上巨痛,指沾了點肩上汙血,放到鼻端細聞後道:“不要怕,這毒是慢性的,不礙事的。”
展青玲拿著被迫出來的箭頭細聞道:“怎麼不礙事,這箭上的毒好象是毒蛇蛇液,碧海,你千萬不能輕視,先不能上藥,要挑去血汙才行。我實在是見識太淺,根本認不出這毒,碧海,你自己配得出解藥嗎?”
尹文峰也接過利箭看了一眼道:“果然有毒,若不是你們兩人都對醫理病藥認識理厚,我絕對是看不出來這箭上竟然有毒,碧海,你的箭傷究竟在什麼地方帶上的?”
江碧海強忍肩上劇痛道:“尹大哥,這事稍後再說。青玲,麻煩了,幫我挑去肩上的血汙,再把我隨身帶的行囊中那泥瓶中的小丸藥和酒敷紮在傷口上。放心,那藥對這些蛇毒之類的毒傷有奇效,況且,你可能還看不出來,這箭上的蛇毒,加了一種藥草,使毒效變緩了,這樣一做,就基本不礙事了。我等會再開始方子,明天你幫我抓藥熬上,最多兩天,毒就可以完全清解掉。”
尹文峰見展青玲因關心則亂,仍是一臉緊張望著江碧海,似乎不相信這毒傷被江碧海說得如此簡單,哈哈笑道:“展妹,放心吧,難道你忘了江小弟的身份嗎,他可是醫聖師詡之的弟子,在我想來,既便這毒再猛烈十倍,恐怕他也應付得來。況且,若他也毫無辦法的,我們就不更要想了,在這天底下,還找得出幾個醫術比他更高明的人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