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進見唐皇(下)(1 / 3)

這樣的事,既便在江碧海沒看破李從文的詭異布置前,也不可能發生,至多受點輕傷。更何況他此時已看穿透明釣絲的布置,心中早有定案。

“咄!”

江碧海口喝真言。

這突然的真言暴喝,震得李從文頭暈眼花,氣機變濁,整個標射持劍上揮的動作頓時為之一緩,接著驚震的發覺對手竟然不憑釣絲在空中作出第三次移向改位,翻身挪移開手中承影劍的上揮之路,急墜往剛才自己足點的釣絲處。

三次無需實點東西的,空中移向改位!

李從文不得不立時承認,這隻有名山仙境的絕世輕功仙蹤飄渺步天梯方可以辦到。

待見到江碧海急沉的身影竟然足尖點在虛空的釣絲上,上下一沉一蕩時,不由得驚詫得張大了眼睛,合不攏嘴。

他仍不相信江碧海看穿了布置,半空揮動手臂,使得身形斜飛下墜,朝另一根釣絲所在落去,意圖再整攻勢。

江碧海怎肯再給他機會,足尖一點釣絲,後發先至,出雲劍電閃之間,先一步銷斷了李從文欲點的釣絲。

“轟”的一聲巨響。

再一式仙路凡心訣斷情式,劍法化易為流星錘法,轟擊在李從文頭頂,李從文便如上次中招般,被巨錘擊中一般,再不能控製身形,由半空流星般飛墜,再次轟撞入先前的花鋪。

他掙紮著剛爬坐起來,還未站直,忽的勃項一寒,江碧海的出雲劍已冷冷的擱放在他勃子上。

江碧海淡淡的望了李從文一眼,“鏘”的一聲,出雲劍回到背負劍鞘中,淡淡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李從文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神色一陣變換,終心悅誠服道:“無知李從文,恭迎名山仙境傳人。剛才得罪之處,望仙境傳人大諒諒解,實在是情非得已。”

江碧海微笑了起來,道:“起來吧,我無需人跪拜。文峰知道你是為了試探在下是否真的仙境傳人,的確如你所說,若沒有這種試探,豈不是稍有幾分武功之人也可以隨便冒充我名山仙境傳人了,所以,在這裏,在下尚還應該多謝你才對。我之所以氣不過,是剛才的你的言語太過衝撞無禮了。”

李從文站起來身,帶有絲漸色道:“全怪小人無知,習慣使然,不知竟是仙境傳人真身駕到,多有得罪了。”

江碧海擺擺手道:“一切進去再說吧。”

李從文忙頭前領路,恭敬的將江碧海和尹文峰引進主庭的會閣大廳中,在他的安排下,江碧海坐上了大庭主位,最後又在江碧海要求下,陪侍在客位。

待李修武指揮國師府的可謂真正下人仆婦,奉上果點之後,先由李從文發問道:“尹少俠,不知這位是?”

他所指的當然是現在戴上醜陋麵具,卻仍顯得孤單不凡的尹文峰。

江碧海早知道他要有此問,況且不問及尹文峰的情況下,他也要為之主動介紹,微笑道:“這位是在下路上結識的一位茶中仙人,姓陸名羽,字鴻漸。你可以稱他為羽散人。”

“茶中仙人?”

顯然李從文從未聽過這名號,不過這本來就是尹文峰自己杜撰化名的人物,若他聽過到才是真正奇怪。

不過他還是一拱手道:“久仰,久仰了。”

江碧海與尹文峰相對哈哈一笑。

李從文知道剛才那明顯是自己的客套話,連忙話題一轉道:“尹少俠,從文自從江湖傳言少俠自名山仙境下山以來,就多有關注。不過到現在卻有一事不解,實在有些不吐不快,為何一月前開始,便一直有流言說少俠武功全失,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碧海哈哈笑道:“經過剛才的較量,從文兄仍然會相信那無事生非的流言嗎?”

李從文連忙搖頭道:“當然不是。不過俗語卻說空穴來風,必然有因,不知尹少俠對此有何看法?”

江碧海淡淡道:“想必從文兄知道文峰下山以來,最先去的應該是揚州,而不是到此繼位國師,所為的是何事吧?”

李從文點頭道:“當然是宿命對決!”

江碧海點頭道:“正是,那尊魔宮的來洗風果然不可小看,雖然文峰勉力將他擊敗,卻也深受重傷。為了能靜靜療傷,所以決定在赴長安繼位國師之路途,不得已采取不聲不息之法,豈知竟然會有在下武功全失的可笑流言出來。以此推之,當是尊魔宮中人用心險惡之人捏造出來的。”

李從文拍案道:“這些魔門中人,的確可惡,想必尹少俠隱跡上路,也是為了盡快養好傷,免得魔門卑鄙之人不顧廉恥,偷襲暗害。他們為逼出少俠行蹤,竟假造出這種流言,幸好少俠機警,未上此大當。”

江碧海同意道:“從文兄果然高明,與在下推論不謀而合。所以文峰養好傷之餘,即刻趕到長安,為的就是能澄清此流言,還天下正道清明,還天下公義天理。”

李從文撫須笑道:“正是,尹少俠恐怕不知,少俠武功全失的流言,在武林中引起多大轟動,三大魔門且不去說他,就那些趨勢附勢的邪派小人,也借機到處作惡,弄得人心煌煌。更還有什麼新近的采花魔頭,江碧海到處犯案修煉魔功,可歎天下卻無人敢去製止。少俠既然已身體無恙,那這魔頭受手就擒之日就為期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