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泱紅並不死心,或應是憤憤不平的意欲再次撲上。
“好啦,住手!”
楚飄零一聲斷喝,止住了冷泱紅道:“難道你還要再裝糊塗嗎?仍看不出仙境傳人在為我們治內傷嗎?”
這才向江碧海苦笑道:“仙境傳人,見笑了。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的確是井底之蛙,見識淺溥,想不到仙境傳人在武功上高明飄零太多外,就連醫術也是如此驚人,連飄零體內因以前走火入魔暗鬱所傷的一條經脈也一並打通恢複。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尹傳人了,或許尹傳人也最討厭俗世之類的感激吧。”
江碧海點點頭微笑道:“正是如此,我救你不過是順手施為,適逢其便。你實在用不著為此心懷感激。”
楚飄零哈哈大笑道:“好,這才是配得上贏了楚某的仙境傳人,這場輸,讓飄零心服口服。如此,飄零再不打攪仙境傳人的入世修行,以後如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尹傳人隻需隨便著人在江湖上發布一下消息,飄零定當赴約,無論是什麼!”
他朝同時醒過來的冷淩石點了點頭,朝冷泱紅喝道:“泱紅,我們該走了。”
也不再看周圍眾人,就那麼展開輕功,如來時一般突然,去得也灑脫無比,朝來時的房頂縱躍而去,幾個縱躍間消失不見。
跟在他後麵消失的當然便是冷淩石和冷泱紅。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沒想到楚飄零竟真的如同傳說中一般,來去都那麼匆匆。直到冷淩石,冷泱紅兩人也消失不見,仍沒有回過神來。
江碧海朝雲虎嘯點點頭,傳音道:“雲二堡主,失陪了!”
輕輕幾個點躍,朝著上次住處的方向掠躍而去。
他極需消化楚飄零及冷淩石兩人的怪招,因為他感覺到,憑著他體內的陰陽歸心真元,他可以完整無礙的重現這招,甚至還更有變化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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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洗風憑空一個跳躍,落入到拓風山莊後院的假石山,哈哈大笑道:“宋兄在此嗎?”
跟在他身後來到的是林羽翔。
曾被江碧海偷聽過的屋內,傳來一個淡定冷漠的聲音,道:“來兄駕到,有失遠迎,請屋內一敘。”
正是不折不扣的宋星決聲音。
來洗風躍下假山,來到房內的宋星決身邊,四處掃視了眼,麵現好奇道:“不知此處的杜莊主何在?為何未見?”
此時的宋星決,比起江碧海在益州所見還要瘦削,臉色陰鬱冷沉,略帶點蒼白,顯是當日一戰,連番以血祭訣催發功力,精元損耗嚴重,以至現在內傷仍未複原。
他淡淡道:“如同飛鴿傳書給你中所寫一樣,杜叔受傷嚴重,現在仍遠未複原。想看他嗎?跟我來。”
他走進旁邊的臥室,扭開了床上一個機關,“隆隆”聲響中,床邊的衣櫃內一陣輕響,朝旁邊移開,一道黑沉沉的門戶顯了出來,露出一條向下的地道。宋星決並不理會這條地道,而是手抓的機關不停,繼續向下扭動,然後臥室中的桌子朝旁邊移開,露出了另一道地道。
來洗風不由得微訝讚道:“早就知道落日山莊無論陣法,機關設置,均絲毫不比我們至尊魔宮為差,甚至還更為出色,現在我才知道,的確如此。單看這小小的臥室地道機關,便很精於心戰之學。”
宋星決陰沉的臉首次露出淡淡微笑道:“來兄過獎了,這處不過是小小的布置了下而已,根本還遠遠談不上什麼心戰!來兄,請跟我來吧。”
他當先而行,跨入到了衣櫃移開後的地道。
來洗風與林羽翔對望一眼,同時吃了一驚。
看來宗主碧空石曾說過的落日山莊機關心戰之學,出乎人意料之外,就這麼個小小秘道,便讓他們微吃驚了兩次,絕沒有半點在至尊魔宮的機關布置之下。
他們跟著宋星決,朝著密道向下,通過不遠的地方,拐入了一條密道中另開打開門戶的叉道。
見兩人對這條路直通下去的道路感到好奇,宋星決淡淡介紹道:“若不拐入這道,順著那條道便會出到莊外,有人發現的話,也隻有認為不過是逃生暗道。當然,那暗道再下去還有幾處機關。”
不過他卻接著冷冷的道:“不過,若是我在此處的話,想要讓我用到這暗道,根本是不可能的,也不知師尊他為何要設有這種布置。”
來洗風哈哈笑道:“的確如此。但在我想來,應該是烈前輩擔心杜莊主他們會被仙境傳人之類的突然暗襲。”
林羽翔忽然在後麵道:“宋兄,似乎你曾與那江碧海交過手,不知你對他評價如何?”
“江碧海?!”宋星決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林羽翔道:“你忽然問及那個臭小子,是什麼用意?想嘲笑我嗎?”
也不見他如何作惡,一股如同實質的殺意朝林羽翔撲壓過來,令得林羽翔如墜冰窟,全身幾乎冰結,更有若負重萬斤巨物一般,汗如雨下,吃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