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說話,野原八狼的氣勢一鼓再升,氣勢暴漲。
一言動人死,一言令人生。
這次圍擊仙境傳人,再不是“卑劣”的冒失舉動,而是最尊敬對方的方式。如此一想之下,野原八狼的氣勢怎不變得隨之暴漲。
上兵伐謀!
在磨延綴這等合道境界,天時,地利,人和,一切可利用的條件都可溶入武道,並不是要麵對麵的方能見招拆招。
野原八狼的主動請示出擊,要去丈量仙境傳人的能耐,這已等若是他的出招,無論仙境傳人何種反應,都隻會增添他獲勝的籌碼。
說到底,仙境傳人威名太盛哩。
磨延綴正是順應著本心,並不孤傲的看輕仙境傳人,而是順應著這仙境傳人的盛名,以回鶻獨有的群狼戰術,向仙境傳人出招。
的確,這是最尊敬強者的方式,那就是使出全力,利用所有能利用的力量,迎擊強敵,這才是回鶻真正的狼王。
野原八狼為首者再朝磨延綴彎腰一施禮,弓身彈起,已是帶著七狼來到了旁邊房頂,急速衝出,隻是須臾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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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長安,籠罩在一層細蒙雪粉中,全部染得純白,透著一種安詳。
不過這安詳,卻是凜烈刺骨的寒意,逼得少有人上街活動營造出來的,雖是至美的純白景色,但在連日來已見慣了的長安人來說,再沒有欣賞的必要,因此,並沒有任何人發現,在他們頭頂的房上,竟有八人帶著一點緲視長安的感覺,排成一條直線徑直掠過,直奔著仙境傳人所在的國師府所在而去。
自然,這八人便是請命了磨延綴,戰意昂揚到巔峰的野原八狼。
早在自回鶻動身來京之時,這完全由磨延綴,以秘法培養訓練出來的野原八狼,便一直有著先代等若狼王般存在的磨延綴,先去試探,或者說教訓一番仙境傳人的想法。
在他們看來,磨延綴不但身為回鶻世子,身份尊貴無比,更是回鶻人心中神般存在國師的親傳弟子,豈是被如他們視作羔羊般的漢人眼中一區區仙境傳人所能比,兩人的獨鬥比試,某種意義上是對磨延綴的一種汙辱。
由他們八人出手教訓一番這仙境傳人既可,怎需要磨延綴親自動手。
及至進京,然後深入到漢人所在的京城長安,再無意中感受到長安的盛世繁華,更因他們八人皆已進入半步先天精純境界的功力修為,自然而然感受到長安藏龍臥虎的各種高手氣息,最厲害是有不少都似乎不在磨延綴之下,使得他們狂傲至想出手教訓仙境傳人的念頭自然收斂起來,認識到那是一種近於可笑白癡般的念頭。
這便是從未見過皇帝天子的一老農,可在下地幹活時,與鄰居盡情談論皇帝是非功過,興至極處,更可放言豪笑,要以手中農具敲打教訓一下皇帝的荒淫無道之處。
及至隨便來個什麼官員,將這老農帶至皇帝麵前,不要說教訓皇帝,光那種天子威壓,能站立而顫抖不倒,已是極為了得,那還能做得了半點的別的事。
不過這野原八狼也極為了得,雖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變化,為首者卻仍能從這長安高手雲集無形中帶給他們這異族人的心壓中掙脫出來,才有了最開始的冒死,有了要去阻擊仙境傳人勢頭的領命行動。
此時的八人,在磨延綴的言語鼓動下,早已沒了半點懼怕仙境傳人之心,幾乎回複到初從回鶻出發,意氣飛揚要教訓仙境傳人的心境中。
以八人先天精純境界的功力,無需多少時間,便已來到了國師府,自國師府最大處花園頂上撲入而下,列站一圈。
野原八狼為首之人提氣揚聲喝道:“仙境傳人何在,野原八狼特來領教你幾招!”
“什麼人?”
野原八狼突入到國師府之內時,並沒有半點掩飾之意,足下滑踩積雪之時,自然帶起特有的吱嘎,吱嘎之聲,雖然輕微,自然瞞不住國師府總管李從文的耳朵。
此時的江碧海偕同尹文峰,遠出京城切磋較藝尚未返回,李從文對這樣自房頂闖進府來的“高手”,自然沒有半點好臉色,一臉怒火的追著房頂上的人,自一處回廊處掠出,半空中一個翻身,落到一處假山石山,目光冷冷的從野原八狼臉上依次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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