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展青玲對現今天下的一些感觀描述後,江碧海清醒的認識到,的確如那兩個醉酒者借酒醉一吐心中所快時所說,這太平的天下,正隱藏著亂世的暗流景象。
這些本來可謂與他這個隻想與所愛之人遨遊山水,逍遙一生之人毫無關係,卻因現在這幾方麵的原因,把這亂世暗流消滅責任,無意中已落到他的肩上。
所以他這兩個行動的方向,一是想辦法找到那兩個酒醉之人,從他們口中得到更多的關於李林甫,以及關於現今朝庭的一些消息,另一方麵,則仍是按所思考到的,再去尋找出尊魔宮的落腳所在,以某種方法,傳達出仙境傳人仍安然無事的訊息。
不過他再一分析,已經知道那兩人明天會去洛陽王府,也就是離天津橋不遠的東都皇宮,以那兩人看來,不大可能會獲得接見,應該會在外麵徘徊,到明天細加留意,應該便會遇上,現在應該去尋找一下洛陽城中尊魔宮又或落日山莊的分堂。
自從宋星決半路截住尹文峰,欲施殺手,誅除仙境傳人那日起,江碧海心中便有著一個疑問。
為何宋星決會如此做?
江碧海絕不認為這隻是簡單的正邪對立這麼一個理由,雖然這理由也看來的確毫無破綻,他心中一直認為著其中還另有玄機,隻是他此時仍然沒有把握到。
雖然他認為洛陽城既便有著落日山莊的分堂,想必也解決不了他心中的這個疑問,不過總是想著尋找出來去上門暗探一番,或者另有所獲,也未為可知。
想到這裏,他便定下了先去找尋出洛陽落日山莊分堂所在的計劃。
江碧海這幾天對洛陽晚上的出擊,已經初步摸清楚了一夥小偷的藏身地點,這時毫不遲疑,認準方向,便向他認為是最凶惡的一夥小偷藏身處落腳點奔躍而去。
那夥小偷,在他眼中,實際上已不能算是純正的小偷了,在幾日前晚上所見,行偷不成變硬搶幾次,那時他正好初次以仙境傳人名義,渾身黑衣蒙麵出來,見到這種情況,怎能不理,順手修理了那三個變偷為搶的家夥一頓,報出名號後,將他們嚇得不敢分真假的狼狽逃走。從被他們所搶的人口中得知,那三人算得上是洛陽一霸,隸屬於什麼拓風堂的幾個小角色。
江碧海那時當然不會對那三人有所留意,此時想從洛陽各大小勢力中,尋到落日山莊分堂線索之際,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那三人的模樣。
這當然應是那是他第一次報出仙境傳人名號的原因。
江碧海逢屋過瓦的在洛陽的西穀水的一座普通石橋邊上的一座民房房頂飛簷一角的暗黑裏停了下來,因為這正是他第一次以仙境傳人名號,小懲那三人的地方。
他因當時並沒有對抱頭逃竄的三人有所留意,自然也不知道那三人具體居所在那裏,這時毫無辦法下,當然是隻能先趕到此處了,再徐圖能否找出那三人行蹤的方法。
在懲治了那三人之後,餘下的幾天,他都隻是碰到那類的小賊,沒遇上什麼可上得了場麵的高手,也才由此使他萌發了一探舞月樓的想法。
江碧海在暗黑裏伏下身子,目光投射到離他不遠的西穀水石橋上。
此時已近戌時,臨近夜黑,路上並沒有多少行人了,這石橋上周圍此時並沒有見到任何人經過。
江碧海縱身一躍,落到石橋上,不由得啞然失笑。
他才剛剛教訓了那三人不過兩三天,此時又想在這裏再次抓住那三人的打劫現行,未免有些異想天開的感覺。
不過也微有些暗怪自己做事沒有條理,若在那時便能想到通過這三人,一步步順藤摸瓜,將整個洛陽城的大小勢力了解清楚,也不會象後幾天般瞎子般四處亂轉了。
不過此時能想通想透這一點,仍未算晚。
他正在橋上暗自思索下一步該如何入手尋找到將洛陽城大小勢力理清抽絲剝繭的第一步時,忽的靈神一動,繼而聽到在石橋東麵街上五十步遠外的拐角處,傳來腳步聲及隱約的人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