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冷冷道:“候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池州最後一批應該送上的血河車,被一無名小子,橫加破壞掉了,否則的話,少主豈還能讓那狗屁仙境傳人活在世上!”
姓候的歎了口氣道:“如此一來,事情就麻煩了,難怪我剛出關,便又接到了要再送上血河車的消息。”
另一姓羅的道:“恐怕事情還要更加麻煩,此次少主傷勢之重,已經超乎老主人的想像,恐怕除了收集血河車之外,還得收集別的東西才成。”
姓候的道:“什麼,連血河車都不湊效了?”
姓羅的道:“我也這隻是推測,事情應該還到不了那麼嚴重的地步。”
候姓者道:“那是自然,不過我想對於血河車的需要肯定還是少不了的,我們這兒的存貨能否夠支持?”
姓羅者道:“老杜正在清點存貨,不過我事前早有準備,多備了不少,想必那數量還應付得來。”
江碧海從最開始聽到血河車時處,便極力壓製著情緒,終於逐漸控隱下來,他情知此時尚不是動手之時,這兩人,任何一人,以他此時的功力,都將應付得非常吃力,最好的辦法是明晚再次約上花如夢同來,不過此時再聽到還有一個什麼“老杜”時,忍不住又是心中微驚,情知這拓風堂的實力遠在他想像開外,此時絕對不能急燥,隻有盡快完全弄明白拓風堂的實力,才能定出最合適的辦法。
候姓者道:“我自閉關出來,幾個月都沒見肉味了,老羅,那梅影閣,憑我們兄弟三人的實力,真的不能去?我想既便是那心魔嶽素心,該也擋不住我們三人聯手吧?”
姓羅者道:“你想去找死,我可不陪你,你我的形象,天神殿的人還不早就形知肚明,憑你怎麼喬裝改扒,又或事後殺人滅口都沒用,隻要稍露一點風聲出去,讓天神殿的那個死老頭子鬼神主人知道,烈莊主都休想保住你。”
他接著低聲道:“更何況,據我的眼線,這幾日,那天神殿的少主也到了洛陽哩!”
候姓者苦悶道:“這樣豈不是讓我憋死,我都快忍不住了,想以前,在莊裏的日子多逍遙。不行,老羅,你得想想辦法,這幾天,洛陽城有什麼勉強入得了你眼的貨色沒?”
羅姓者哈哈笑道:“算你運氣,今天我得手下回報,午時天津橋出現了兩個麵蒙紗巾的女子,雖然蒙著白紗,已足令周圍觀望之人神魂顛倒,迷醉不已了。最合你口味的是,其中一個顯然還略通拳腳,在橋上時突然翻身落入橋下的一小舟而去呢。”
候姓者滿意笑道:“還是老羅你最了解我,想來那女子入手必有一番夠味的反抗……什麼人!”怒喝聲中,已撞破房門,朝江碧海伏身的方向縱躍而來。
江碧海猛的一驚,知道剛才自己忽然悟通這兩人所談及的女子,竟然是展青玲及花如夢時,關心則亂,體內氣機略濁,登時壓碎了身下一片薄瓦,發出了極微細一聲輕響,已被這兩人發現。
他此時清楚明白,這兩人絕不會象李少含那樣好說話,無論如何都絕對會要把自己小命留在這裏才甘心。
而這裏又是他們的地盤,絕不是逞意氣的時候,要先逃走保命為要,一個縱身倒翻出去,才一個起落,還未逸出十丈,忽的又被迫停了下來。
原來不知何時,他意欲縱躍到落腳的一縱房頂處,早已背對著他站立著一個身影,忽的轉身過來,對他陰冷的一笑。
江碧海立時明白過來,如他所料無誤的話,這人便應該是先前兩人談論中,正在清查血河車存貨的所謂老杜!
這應該是一個身手絕不在談話兩人之下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