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正霆有些驚訝她問這個問題，“怎麼？”
“呃……我隻是好奇。”
錦汐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突兀。
厲正霆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隱瞞，“三十。”
錦汐睜大眼睛，“三十了還沒結婚？”
不是她多想，而是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一般早已經成婚生子。
不結婚的男人，要麼還沒玩夠，要麼就是另有隱情。
正常人，都結婚了。
厲正霆歎了口氣，“我窮，沒女人願意嫁給我。”
“啊？”
錦汐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答案。
“三十了還沒什麼出息，房子靠租，車子也靠租，甚至連一點存款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我。”他似笑非笑，“你願意嗎？”
“呃……”忽略他最後的提問，她安慰他，“也不能這麼說，如果是真心愛你的女人，不會計較這些。”
“沒有女人真心愛我。”
“……”
要不要把自己塑造的這麼淒慘啊。
錦汐哭笑不得，“那……那就是那個愛你的女人，還沒出現，不著急，你在等等。”
厲正霆不說話，隻是嘴角含笑，目光淺淺的看著她。
那眼神仿佛在說，那個女人是你嗎？
“咳。”錦汐清了清嗓子，被他眼神看的渾身都不自在。
厲正霆忽然道：“你怎麼和宋擎扯上關係了？”
錦汐眼裏閃過一絲厭惡，“誰和他有關係。我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今天才和他有了交集，我運氣不好。”
厲正霆皺眉，“他為什麼要對你下手？”
錦汐遲疑，要不要跟他說宋擎販賣軍火的事？
不能說，說了也會讓他卷入這件事當中。
想他今天晚上要弄死自己的狠勁，說不定也會對厲正霆下狠手。
越少人知道越好。
隻遲疑幾秒，錦汐就權衡了一番，“他讓我陪他一晚上，我沒同意，他惱羞成怒打我，還強行帶我離開。”
厲正霆沒說話，隻是那雙清淡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意。
一閃而逝後，他淡淡道，“遲早收拾他。”
頓了頓，又交代：“以後看到他就走，不要和他起衝突，也不要和他說一句話。他這個人有點渾，我怕你在他手上吃虧。”
不用他說這些，錦汐也是知道的，她連忙點頭：“我明白。”
厲正霆忽然傾身，抬手撫在她臉頰，溫熱的指腹摩擦她的唇角。
錦汐一愣，他撫摸的這裏，被宋擎打了一巴掌。
“疼不疼？”他問。
錦汐搖頭，“還好。”
厲正霆一挑眉，“別的女人傷成你這樣，早就哭成包子了，你倒好，眼睛也沒紅一下。”
二十多年的人生經驗告訴錦汐，哭泣是毫無任何用處的情緒。
就像不管她有多害怕陸慎行，她也不會在他麵前哭。
因為她每次哭，陸慎行都會特別興奮。
所以漸漸的，她也不喜歡掉眼淚了。
但是她在宋擎車上，厲正霆出現的那一刹那，她的鼻子是泛了酸的。
那一刻，她有掉眼淚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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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錦汐睜開眼，身邊沒了人，她伸手摸了一下，隻有餘溫。
昨晚厲正霆雖然和她睡在一張床上，但是他卻很君子的沒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