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消氣，我早就說過，厲正霆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宋擎道，“吃下去的東西，他不會吐出來。”
虎爺哼了一聲，“這個後生仔我倒是小瞧了他，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的本事比我還大。”
又看向邊上站著的宋擎，“他胃口也大，一口氣吞了你的家業，你剛才見到他竟然還能忍住，不錯，我看你沉得住氣，將來有大出息。”
宋擎淡淡一笑，“還需要虎爺多多提拔才是。”
要是宋家沒有破產，這個宋擎是肯定瞧不起他這些草莽的，現在在他麵前卻伏小做低，這讓虎爺心裏格外舒暢。
連帶著剛才被厲正霆氣到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厲正霆身邊那個女助理，正啊。”
宋擎沒說話。
虎爺看他一眼，“你瞧上了？”
宋擎微微一笑，“我比較憐香惜玉而己，厲正霆不疼惜女人，我疼惜。”
虎爺哈哈大笑，“好好替我做事，以後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宋擎垂下視線，嘴角似笑非笑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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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樓，厲正霆就一把拽住了錦汐的胳膊，手勁有點，錦汐被他捏得很疼。
正好許意把車開過來，厲正霆將她塞進車裏，動作粗魯。
錦汐摔到座椅上，額頭撞到車門，很快紅了一塊。
“開車。”
厲正霆清冷的聲音響起。
許意啟動引擎，車子離弦之箭一樣離開。
車廂裏的氣氛逼仄又壓抑。
身邊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恐懼的寒冷氣息。
錦汐撐著車門坐起來，手指因為顫抖蜷縮在一起。
她扭頭看著窗外，霓虹燈在她眼前一閃而逝，她身體驟然失去協調，被一股力量拉拽過去。
下巴被男人捏住，她被迫抬頭，對上男人寒氣沉沉的雙眸。
錦汐怒道：“你幹什麼？”
厲正霆麵無表情盯著她，“你和宋擎私下裏有來往？”
錦汐心裏狠狠一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他替你說話？還心疼你穿高跟鞋。”厲正霆眼裏冒著火光，“你去洗手間，他也跟著去洗手間，你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幹什麼？”
錦汐直視他，“你覺得我們能幹什麼？”
厲正霆冷冷注視著她，“別忘記了宋擎曾經對你做過的事。”
“沒忘，你對我做的那些，也沒忘。”
“老子對你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平時衣冠楚楚有模有樣，真的動了怒，總是氣得要罵髒話。
錦汐一臉譏笑，“還需要我明說嗎，我在董四海的包廂你袖手旁邊，要不是許意伸出援助之手，我恐怕難逃一劫。還利用我引出宋擎，想要我當你的棋子，甚至讓我失去自由，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事不是在傷害我？不顧我的反抗，每天強行要我，你以為你比宋擎好？在我心裏，你和宋擎一樣，甚至你還比不上宋擎。”
話音落下，車廂裏死一樣的沉寂。
錦汐氣喘籲籲。
厲正霆深刻的五官布滿了陰霾，看起來可怕又恐怖，那雙眼睛燃燒著經常熊熊怒火，火山爆發般駭人。
錦汐背後出了冷汗。
下一秒，她被按到座椅上，男人沉重的身軀壓下來，嗓音猶如惡魔的低語，“有件事你到是說對了，至少我能在車裏要你，宋擎做不到，這一點他不如我，也比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