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盡管如此,還是有些不舒服,總感覺是被人威逼利誘,趕鴨子上架,尤其是她將來所要扮演的還是一個公主的角色,天毒國,對於這個國家她多少了解一些,可是明顯遠沒有這倆人了解的多,雖然知道他們早晚會告訴她,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未來所要肩負的任務,明顯很不簡單啊!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人家來和親的公主?還有,我要怎麼才能天衣無縫的李代桃僵?就算我演繹的再像,也無法將她腦中的記憶全都拓出來吧?還有她手底下的人,你以為都是白癡啊?我怎麼想都覺得你們這是在玩票兒,好好的折騰這個幹嗎?皇帝讓他娶,就娶了唄,他玉痕的後花園裏,女人還少呀?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不是嗎?”
玉痕從來都知道她不是一個愚笨的人,果然,三兩句話就看出來她很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就算這樣,又如何?
依然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尤其是,他玉痕的女人,怎麼可能是老皇帝想塞就能塞的進來的?
以前那些個女人也就罷了,他不差錢,養著就養著,又不占名分,可是這個不一樣,這個是正妻,還是天毒國的公主,哪裏是他可以隨便應付的人?
尤其美人有毒,一旦他接下了,哪怕是砒霜,也要吞下去,將來某人甚至是天毒國,想要控製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他玉痕可不想待在自己的府邸,還要整日防來防去的,與其將時間浪費在他連看都不想看的女人身上,倒不如找一個更有趣的替代她,反正在別人眼裏辦不到的事,在他這裏,未必就是絕對的不可能。
他始終相信,隻要堅信想做一件事,那麼,你就一定能夠做到。
“具體操作就先不用管,你現在要管的就是要怎麼改變自己,過幾天教導你禮儀規矩、琴棋書畫的人就會過來,這可是個不小的挑戰,你有沒有信心?”
花顏當即橫了他一眼,“有沒有信心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當真可惡的很,我上輩子欠你們的不成?我爹還沒這麼教我呢!”
花顏真是越想越氣憤,從小到大,她從來是怎麼高興怎麼來,爹爹也完全把她當男孩子一樣養著,他總覺得,女孩子家若是太嬌弱了,會容易吃大虧,所以花顏才養成了這麼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什麼琴棋書畫?什麼舞文弄墨?那從來不是她的菜,飛簷走壁、我行我素才是她的強項。
現在可倒好,他家爹爹還沒說她什麼呢,居然就被這兩個男人強行扣押了,好家夥,現在居然連琴棋書畫都要上,他們把她當什麼了?
“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們眼裏的風塵女,需要學這些去討好那些客人,那東西能吃嗎?我要是不學,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既然覺得我不合適,可以去找別人啊,為什麼還要選擇我呢?”
玉痕對她突如其來的火氣有些莫名其妙,“你昨天不是答應了嗎?”
“答應?我那是答應嗎?我那明明就是被你們脅迫的!這琴棋書畫舞是好學的?想要半年時間就要精通,你將本姑娘當什麼了?你讓我這速成的跟人家從小到大精心學的比,那有可比性嗎?有嗎?與其這樣,你還不如找一些專業的琴師來呢,對不對?”
“不是讓你精通,是讓你懂,起碼不會被人瞧不起,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玉痕真的是要被這個女人給打敗了,這丫頭,火氣是不是也忒大了些?
“什麼為我好?該死的為我好,既然早知道不行,為什麼還要提這個建議?我就是我,她就是她,我不可能成為她,她也不可能成就我,如果硬要將我變成她,最後隻會不倫不類,還有什麼個性而言?”
花顏此刻神色清冷,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那直白的小眼神完全就像是看白癡,似乎覺得這輩子也沒見過如此糟糕的提議。
玉痕原本還含著笑的眸子,漸漸的也沉寂了下來,看向花顏的目光更是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雖然他很想去反駁她,但是他卻不能不說的是,這丫頭說的,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想要在這半年的時間裏將她徹頭徹尾的改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既然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去做呢?這般做的直接後果就是被整成了四不像,反倒更加的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