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這下子總算明白自己平白無故的,怎麼就被人暗算了,當即抬眸朝他看過去,目光多少帶了些不解:“王爺,您認錯人了吧?”
說著,也不管他是個什麼表情,徑直朝來時安排的位置走過去。
看著她的背影,玉痕摩挲著下巴,笑容越發的燦爛,不經意的回眸間,落向華夏的目光,更是多了一重深意。
與花顏預料之中的一樣,華夏的解決辦法,是從一樓開始,一個人一個人的走進指定的房間,當然,花顏也不例外,而搜身的人恰巧是她差點撞上的那位侍女。
花顏的出現,立即讓華夏提高了警覺,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的直覺,總之,花顏覺得他看向她的時候,目光格外的深沉,尤其是,他還想親自上陣,花顏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不行,就讓這位姑娘來,你不能。”
華夏挑了挑眉,唇畔的笑意加深,“你這是什麼意思?”
花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搜了就知道了。”多餘的一句話也沒說。
那侍女朝華夏看過去,得到華夏的應允之後,開始搜花顏的身,意料之中的,什麼也沒發現,唯一發現的,或許就是花顏女兒身的事實吧?
看到花顏朝她俏皮的眨眨眼,那姑娘臉上一紅,大抵是想到最初還誤會她是搭訕的吧,當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點了點頭,看向自己的主子,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花顏朝華夏看過去,華夏奇怪的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那侍女紅唇輕啟,“的確什麼也沒有。”
華夏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煩躁的朝花顏揮了揮手,花顏唇角一勾,雙手負背,嘚瑟的走了出去,她一離開,侍女連忙朝自己主子道:“她是女兒身。”
女兒身?
華夏微微一愣,旋即有些明白她為何不讓他去搜身了,表情立即變得奇怪起來,尤其想到某人剛剛還當著他的麵掀開小腿肚的舉動,委實讓他有些麵紅耳赤起來。
如此豪放,居然是個女人?
太令他吃驚了。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搜查結果不盡人意,意料之中的,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的人不說,就是錢袋子的影子,也一個也沒捕捉的到。
漸漸的,大家將方向對準了二樓和三樓的貴賓們,可是這個方案一提出來,就得到了華夏的拒絕,在他的印象中,那些人不可能會自降身價的去偷錢袋,不可能,也不會。
如此,事情就又回到了原點,那麼,這些人的錢袋子究竟跑到哪裏去了呢?
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當華夏將結果公諸於眾的之後,立即遭到了那些失主的質疑,甚至還有人懷疑這是不是他們內部人暗箱操作的,借著這個機會,花顏剛準備將話題引到華夏本人的身上時,某個礙事的人,突然邁著悠閑的步伐朝華夏走了過去,也不知他對他說了什麼,隻知道華夏的臉色陡然間一變,俊逸的容顏刹那間蒙上了一層寒霜。
“多事!”花顏低咒一聲,恨恨的跺了跺腳,這個男人,絕對是她命裏的克星,居然這種閑事也要管,他這是閑的弟弟疼吧?
華夏是何等人?隻要一想起唯一接近自己的花顏,便立刻明白這是誰造就的結果,偏偏他還無法將此人的錢袋當眾拿出,畢竟,錢袋隻有一個,可是失主卻不止一個,這讓他如何歸還?
唯一慶幸的是,除了那位失主之外,其餘人等丟的都隻是銀子,作為長樂坊的東家,他是有能力給予賠償,可若說起來,也未免太過憋屈了些,想到這裏,不由深深的看了花顏一眼,眸中寒冰凜冽,煞氣滿滿。
花顏神色不變,倨傲的朝他抬了抬下巴,毫不畏懼。
臨了,不忘惡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
玉痕的嘴角始終輕輕上揚,即使麵對花顏的不滿,他也不以為意,因為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這丫頭為什麼要這麼做,尤其是,她要惹的人,還是京城商圈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做事,從來不喜歡暗箱操作,有什麼疑慮,都是當麵問清楚,就比如現在,大家都站在這裏,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咯?
華夏將所有客人請走之後,獨獨留下了這些失主們,也不知道他怎麼賠償的,總之,這些人都毫無疑義的離開了。
等客人一個一個都離開長樂坊之後,其餘幾位門主都一一靠攏了過來,追問其緣由,華夏也不說話,隻是用一張沉鬱的能滴出水來的臉看著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