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d市市民的絕望不斷提升,現在市民們不僅不在外出,甚至每天都隻守著電視,隻希望能從新聞電視台那邊得到什麼好消息。
不在工作,也不再玩耍娛樂。
商業街商店工廠大片關閉,人們甚至連肚子都沒辦法填飽。
餓隻會加劇絕望的增長。有人自殺,也有人自虐,但更多的人選擇——絕望轉移。
子所不欲必施於人,當絕望達到一個難以承受的臨界點,人類,將會邁向犯罪的深淵。
瑪貝爾街的超級停車場中。
“工程進行的怎麼樣了?”戰壕問天星,天星端著酒杯“不怎麼樣,人手很缺乏”“抓人來幫忙唄”戰壕滿不在乎的說“人不夠就多抓點”“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天星咧嘴“那些市民,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抓他們了隻能添亂”“·····世界是不是快要毀滅了?”“你怕?”“以前我曾經無數次想過,讓世界被戰火所覆蓋。這樣我,還有我那些戰友們,就能繼續戰鬥”“戰爭狂人”“如果不戰鬥,那這副身體還有什麼用呢?去掃大街嗎?還是說去賣玉米煎餅?”“那也是一種戰鬥啊~老實說,我小時候還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報刊亭,那樣我就能一邊看書一邊賺錢”“如果真是那樣,我每天早晨都會到你那兒去買報紙的”“別忘了每周六的娛樂雜誌~”天星笑了起來。
戰壕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將杯子頓在桌子上“跳舞去的,你呢?”“玩的愉快”天星給自己滿上。
炫彩的燈光,勁爆的音樂,偌大的停車樓層被改造成迪廳,罪犯們在其中勁歌勁舞,吃喝玩樂,好不不快活!
戰壕的雙臂隨著音樂節奏擺動,腳踩著節點,傍大的腰身也隨之抖動。老實說他跳的挺好的,但因為個子太大,看起來像一隻熊在跳舞。
天星的視線在戰壕身上停留不到半秒就移開,她不太喜歡馬戲團,從小就不太喜歡。
僅僅是一個視線的交彙,便讓天星如觸電般的僵在原地。
他就坐在那兒,左擁右抱,還對自己舉杯示意。
罪犯們依舊熱舞狂歡,似乎沒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他就好像是神出鬼沒的暗影,突然就坐在那兒——天星絕對敢肯定,在她看到他之前,拿張沙發是空的!
天星不得不揉揉自己的眼睛,她怕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顯然不是。
他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一旁的淡金色短發的小女孩順手幫他把杯子滿上,從傾倒出的液體顏色來看——好像是橙汁?
等等,那個小女孩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有些眼熟?
再等等,旁邊那個打扮得像是那個沒落的貴族家庭出來的千金大小姐·····
天星邁步走過去,她想靠近看個清楚。
“哈嘍”緋見天星走過來了,於是出聲和她打招呼。
天星也很想回應一下,但她的眼睛卻直了。
她知道被他左擁右抱的兩位是誰,她想起來了。
那不是正是幾周前將整個d市鬧得天翻地覆,至今還尚未脫離的危機的啟始人。
黃金魔女貝阿朵莉切!
冥神美杜莎!
“她們,是角色扮演嗎?”天星在做最後的掙紮。
緋微微偏頭“我想·····不是”
老天!天星糊塗了。
原本天星以為洪王是不願對冥神俯首,不得已暫時逃離。卻不曾想現在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還·····帶著兩位神明!
而且從三人的姿勢來看,不難發現,洪王才是主人!
“哼!”貝阿朵冷哼一聲,因為有外人,所以貝阿朵就不一巴掌把緋拍到地上用腳踩了。
“誰叫咱倆都是仆人呢”美杜莎一副認命的樣子。
“哼!!”貝阿朵鼻子都快翹起來了。
“差不多了”緋端著橙汁起身響轉到天星麵前,橙汁一滴都沒灑出來。
“王······”天星迅速俯身行禮“您······”“你覺得,我會和你解釋嗎?”“·····”“答案是不會,哼哼哼·····”低沉而厚重的重音,如來來自地獄的惡魔音一般。
暗紅色的蛛絲編織成法袍,同時狂氣護符纏繞在緋的頭部,僅留下一隻眼睛。灰色的寶石嵌在胸口正中央,極黑的獸顱如王冠般附至頭頂,同時一白一綠兩顆閃光的小球飛出。
罪犯們都僵住了,他們看著他緩緩走到舞池的正中心位置。
嚎叫聲沒了,尖叫聲也沒了,除了那刺耳的音樂——“轟!”得,播放器被人砸爛,音樂也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