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中,蕭揚仿佛看見了萬千世界。一顆種子破土而出,茁壯成長,花開花落,最後化為一捧黃土隨風飄散。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的蕭瑟,杵立在萬山之巔俯視著整片天地。黃色的沙場滿天飛舞,奔跑的野牛群帶起一片片沙場。
“生命,生生不息。命者,天命所為,不入其道輪回不盡。修羅生殺者,斷其輪回破起不盡……”不停的說著自己也不能理解的話,蕭揚感覺到一股戾氣慢慢的充溢著整個身體。一個麵色冰冷的女子的臉龐出現在了他的腦袋裏,哭訴著她那悲慘的命運。
兩行清淚隨著眼眶慢慢滑落,“她是誰?”蕭揚捂著額頭喃喃道。臉龐因為悲傷而變得有些扭曲,腦袋那揮之不去的身影衣衫飄飄的出現在他麵前。為什麼又種時曾相識的感覺但卻什麼也回憶不起?一次次女子在他的麵前倒下,但是依舊笑容的撫摸著他的臉頰。
赤紅著雙眼,蕭揚整個身體仿佛都在顫抖。束著頭發的發帶被一股巨力崩壞,滿頭的長發隨風飛舞。“你是誰?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眼前?”一次次想要將她趕出去,她卻一次次恍如夢魘一般纏著自己。
忽然蕭揚的雙眼漸漸清明了起來,嘴巴微微顫抖吐出一個字“凝!”
那個曾經死在他懷抱裏的女孩兒,那個與自己一樣的女孩兒。“綠娑羅,白輕紗,舞蝶茵茵漫天崖。何時歸家鄉?年邁娘親想兒郎……”那恍如黃鶯般清脆的歌聲,仿佛如今還旋繞在蕭揚的耳朵裏。
“啊——”蕭揚彎曲著身子,緊握著雙拳嘶鳴道“為什麼啊?為什麼你悲慘的活在這個世上,卻連最後的一點幸福也不能享受到最後……”咆哮許久,蕭揚的聲音也是沙啞了起來。整個天空仿佛都在顫抖,一絲黑色的虛影漸漸環繞在蕭揚的背後。
蕭揚慢慢抬起了頭顱,仰望天際,幾滴雨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殺!”一字吐出,背後虛影慢慢變得凝實了起來,一柄黑色的血色長鐮懸浮在蕭揚的背後,蕭揚慢慢將逆龍拿出。
“哢嚓……”逆龍的劍身出現了一絲裂縫,血色鐮刀化為一道血霧鑽入了其中。
“嗡”逆龍劍身微微顫鳴,一股妖異的紅芒從劍身散發出來。許久之後紅芒漸漸消失,逆龍劍身上的裂縫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地不仁,萬物皆為芻狗。生殺肅然,唯以殺道力擎天。”蕭揚的臉頰之上殺意滔天,隻見他一把握住了逆龍的劍身。一股元力仿佛如同潮水一般灌入到劍身當中,向著一座山巔一劍斬去,如同一把血色長鐮劃出一道幾十米長的匹練。
如同吹拉枯朽般的沒入到山巔,久久之後一座高約百米的山頭開始朝一邊傾斜。
蕭揚望著漸漸升起的煙塵,嘴巴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遙望整片無邊無際的山頭,傲然而立。春去秋來,蕭揚仿佛化為了一尊石像,任隨炙熱的陽光熏烤著身體,任隨著雨水打濕他的臉頰。
“修羅之道,殺!殺!殺!殺進世間一切,唯有鮮血才能讓你成為強者。”天空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悠悠揚揚鏗鏘有力。
蕭揚睜開了雙眼,整個瞳孔仿佛都被鮮血染過。一道妖異的紅芒從內到外將蕭揚團團包裹住,一道閃電從天怒劈而下,蕭揚所在的山頭被劈成了兩半,而蕭揚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斷魂山脈某處洞窟中,一個十米來高的獸頭石門前兩道人影極速的在空中劃出道道虛影。白色水鞭,青色的風刃四處紛飛四周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