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逼著喝了一大杯薑茶,真正的從胃裏暖了上來,看著他把魚從袋子裏倒進盆裏。

這幾日,他做的盡職盡責,居家好丈夫的形象深入人心,島上的人看見我們也會笑著打招呼,說我福氣好,誰能看出來他是那個坐擁國內最大的司氏財團的人,動輒幾個億上下的人呢?

練出了一身的煙火氣。

不過,很真實。

我笑望著他,司少臻餘光瞥見我,寵溺的敲了敲我的頭道:“小丫頭偷看我。”

我厚著臉皮笑道:“誰讓我的人好看呢,我不多看兩眼很虧的。”

司少臻彎著嘴角取出別的東西來依次放好,心情看上去很好。

我更加放肆了,直接湊近了問:“司少臻,我們以後常到這裏來好不好?還可以把平安帶上,你做飯,我洗碗,晚上還能一起看星星,聽海浪。”

司少臻手上一頓,緩緩轉頭有些恍然的看著我問:“你喜歡這樣?”

“當然啊,這樣多好,不用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利益,不用擔心有人會危害自己,不用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我撐著下巴,當然的回答道。

司少臻卻是沒說話,看著盆裏發愣,我不解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怎麼了?”

他這才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臉上露出打趣的意味來道:“我做飯你洗碗?你確定不是我做飯我洗碗?”

臉上微微發燙,我站直了身子,訓道:“也不是不可以啊,我可以負責吃飯的。”

原本隻是調節氣氛的話,司少臻卻愣了神,隨即道:“好啊。”

啊?…啊?

我還揚著頭準備再說說我的宏圖大計,司少臻這句話一出,輪到我愣住。

但是很快我便反應過來,像是被巨大的喜悅包圍,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的暈頭轉向,忙搖著他的手臂問道:“真的?你說真的?你願意啊?”

司少臻看著我,淡淡的“嗯”了一聲,輕笑著。

我得了他的承諾,開懷起來,口無遮攔的打趣道:“你真的願意為我洗手作羹湯嗎?家務你全包,吃的活全由我來做。”

司少臻瞬間黑了臉,轉過頭去沉沉道:“蘇念白,過來剖魚!”

“哦…”我垂著頭,不由得笑了出來。

一切準備起來並不難,但是因為我動作實在他笨拙了,我害怕這些東西,生肉還有魚蝦類的我都不敢洗,剛才也是硬著頭皮應承的,真正做起來司少臻在旁邊驚歎不已。

最後還是他自己來,我負責洗菜。

一頓飯總算有驚無險的完成了一半,準備好一切食材,已經接近黃昏,我才驚喜的發現,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我看了一眼正在裝食材的司少臻,疑惑道:他查了天氣?

我正憂愁著燒烤架的問題,準備看他怎麼解決,外麵已經有人在喊。

我剛準備邁出步去看看,司少臻已經先我一步走了出去,我跟上去一看,竟然是燒烤架,而且還是嶄新的,一個年輕小夥子送過來的,正在問司少臻放在哪兒。

司少臻指了指外頭一片空地,正在靠在桌子邊,我才恍然大悟,他剛才出去那麼久,原來就是去買這個了。

我看著司少臻談完回來,看見我則問:“還不把東西拿出去?”

我疑惑又沮喪,忿忿不平的問:“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萬事都準備的這麼好啊。”

顯得我很無用似的。

司少臻笑了,摸著我的頭促狹的回道:“隻要有你在,永遠不會。”

什麼意思!我是給他做陪襯的嗎?

我氣憤,但是也知道爭不過他,隻能乖乖去拿菜。

出來司少臻正在倒騰燒烤架,他穿了一件白襯衣,站在燒烤架前,我不由得輕哼,心真大,但是轉念一想,他什麼時候在這種事上狼狽過啊,又變得有些忿忿不平起來。

有些人就是,永遠那麼耀眼完美,讓別人無路可走。

菜都是他串好的,我隻需要放桌子就好了,門口的花園處正好有一處桌子還有秋千,是後來司少臻加上的,說這樣才有意味。

我坐在秋千上,看著他熟練的翻轉食物,煙霧繚繞的,他竟然也沒有半分受影響,做的有條不紊,臉上衣服上還是幹幹淨淨的。

燒烤架邊漸漸散發出香味,我坐不住,跑到他跟前看著他的翻轉著魚,上麵還有刀化的的痕跡,處理的精致又專業,他不住的往上麵灑孜然和辣椒麵,香味四溢。

我不由得奇怪的看著他問:“你怎麼會這些東西啊?難道堂堂司少,以前還用去親自烤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