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我同他說了許多許多的話,這五年以來的思念,這幾個月的憋屈。
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一直是委屈的,我沒辦法一個人守著過去,我可以等他,卻沒辦法容忍他一直忘記我。
由於睡的太晚了,第二天,睡了個懶覺,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外頭已經是天光大亮,看時間,已經不知道是幾時了。
我依稀記得,好像是在他的懷裏睡著的?
肚子餓的咕咕響,床上已經沒了司少臻的蹤影,我起身下床,匆匆洗漱,廚房裏還放著吃的,大廳裏沒有人,院子裏傳來人聲。
我捧著一杯咖啡倚在門口,司少臻跟平安在門口踢球,滿地沙子鬆軟,踢的並不順暢,但是兩個人卻樂此不疲,尤其平安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早。”
司少臻看見我,放下球走了過來,笑著打招呼。
我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回了聲:“早。”
隻有我們知道,這聲平凡的招呼裏,意味已經不同了。
“媽媽,已經不早了,我跟爸爸早飯都吃過了。”小家夥嘟著嘴道。
我頓時大窘,彎下.身子摸摸他的腦袋打趣道:“誰讓你不叫媽媽?都怪你!”
司少臻在一旁輕笑出聲,平安又苦著臉委屈巴巴的道:“爸爸不讓…”
好吧,我就不該問這個問題的。
我瞥向旁邊的男人,他促狹的看著我,我清咳兩聲站起身子,他已經牽著平安的手道:“走,我們去吃午飯。”
我一個趔趄,司少臻已經帶著平安走向餐廳了。
我忘了,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所以說我不止錯過了早飯,叫午飯也讓他們等了嗎?
我捂著臉小跑過去,心想:算了,他們兩個也不敢欺負我。
飯桌上換了位置,我和平安坐在司少臻的兩手邊,司少臻塗了塊麵包給我道:“公司那邊有消息傳過來,有個會議我必須出席,明天就該回去了。”
他征求性的看著我,我看向平安,他倒是自在的跟盤子裏的麵包片抗爭。
“好啊,明早回去,正好送平安到學校。”我回道。
司少臻笑著,又給我倒了杯藍莓汁,道:“好。”
待了這幾天,不是不留戀的,隻是司少臻的公司終歸要管,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我總不能拉著他在這兒不走。
隻有下次再來了。
第二天一早,司少臻的人就過來接我們,江遠站在船頭指揮著,保鏢一箱一箱東西往船上搬。
沒想到就這幾天,會有這麼多東西。
我回頭看了一眼緊鎖的房子。
還真的有點不舍呢。
“怎麼了?不舍得嗎?”司少臻像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走過來,擁著我輕聲問道。
這會兒人多,我大窘的掙脫,但是動了兩下都無用,而那頭的保鏢一個個搬東西都看著前方,目不斜視,更像是…不敢看的樣子…
我微微扶額,也懶得顧及這些臉麵,索性不掙紮了,無奈點頭:“是有點兒舍不得。”
“喜歡這兒?”司少臻輕聲問道,不待我回答,已經口勿上了我的額頭繼續道:“下次再過來。”
我開心的回望著他問道:“下次?什麼時候?”
我以為,以他的工作量,要很長時間內來不了這兒呢,但是聽他一說,又生了希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