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匕首刺出,就有一個馬賊刀下,或是捂著心口,或是捂著脖子,雙目圓真。
“你到底是誰?”
廝殺中,氈帽馬賊頂上氈帽飄落,卻是沒有一個馬賊認識他。
“本大爺,人稱黑風金。”
“啊,是你。”
“快跑。”
剩下的四五個馬賊頓時四下奔逃,但黑風金的速度比他們更快,幾步就追上,匕首從後麵刺進他們的心窩。
一個人影站在月光下,身上染著血,四周一地的屍體。
人影彎腰撿起氈帽,戴在頭上,將半個臉遮住,帽簷處一滴血滴落。
昨天,金誌銳林安鬆鬧掰後,去了載溢的四合院,在沒有發現黃金後,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立馬出城,聯係了一夥馬賊,就是此刻倒在地上這夥。
他是知道林安鬆要去天津的,他告訴馬賊頭目林安鬆有黃金寶藏,馬賊頭目知道消息後,即使知道這裏是京城腳下,出手劫掠的話,很容易引起官兵的追捕,但還是沒有抵住黃金的誘惑,帶人前來。
即使之前林安鬆沒有出手救陳達,在馬賊頭目殺死陳達後,也還是會對林安鬆出手的。
林安鬆之前出手救陳達,等於也是救了自己。
可馬賊頭目並沒有想到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以金誌銳的貪婪,怎麼可能將黃金分給馬賊頭目,在金誌銳的計劃中,馬賊頭目和這夥馬賊最終都是要死的。
他心中隻是忌憚林安鬆的手槍,現在手槍到了他的手中,自然可以踢開這夥馬賊。
金誌銳沒有去追林安鬆,而是往天津方向走去,悄悄跟在了商隊後麵,他相信林安鬆陳達最後肯定還是會和商隊彙合。
林安鬆和陳達在跑了一會,就躲了起來。
“他們怎麼沒有追來?”兩人躲在路邊,但直到天亮,也沒有看到馬賊出現。
“會不會已經過去了?”
“不會,這一夜我都沒睡,如果有人路過,我肯定知道的。”
“那現在該怎辦?”
“你是回京城還是去天津?”
林安鬆想了想道:“我還是要去天津。”
“好,那就一起走吧。”陳達說,此時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經過簡單的包紮,不再流血。
不過兩人並沒有走在大路上,而是沿著路邊茂密的叢林,雖然這樣速度慢,但更安全。
兩人都擔心那些會不會在前麵守株待兔。
“林兄弟,你看。”一個時辰後,陳達道,同時朝大路跑去。
林安鬆跟在後麵,此時他也看到了,路中間躺著十幾具的屍體,還有幾匹馬站在屍體周邊。
“是昨晚的馬賊。”陳達道,皺著眉:“他們怎麼死的?是誰殺的?”
兩人都想不明白,不知道在他們離去之後,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管了,我們接著趕路吧。”陳達將幾匹馬全都牽在一起,自己也是翻身上了其中一匹。
既然馬賊已經死了,兩人也不在躲藏,直接騎馬在大路上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