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喜歡坐黑車,因為能回家,特別是春運的時候,黑車就成了我們這些買不到車票的苦逼者唯一的選擇,而我的生活也因為一次黑車的經曆徹底改變。
事情還得從去年春運的時候開始說起,那會大學畢業我被分配到了東北,老家在安徽,可惜我單身二十多年的手速還是不夠快,沒能搶到車票,無奈之下隻能托朋友幫我想辦法,他還真給我聯係了一輛從東北出發直達我老家的黑車。
我給司機打了電話,他竟然叫我晚上十點在殯儀館門口等著,為了回家我也豁出去了,一口也就答應了。
臘月二十七的晚上,我匆匆趕到了殯儀館的對麵,焦急的等待著,黑車什麼我也坐過,也聽過一些傳聞,隻是在這殯儀館門口等車,還真有有生以來第一回。
“曹玄誌?”大概在九點五十的時候,殯儀館的大門打開,從裏麵探出一個腦袋朝著我這邊就喊了一句?
我愣愣的點點頭,結果他滿臉嫌棄對我招手讓我進去。
心裏納悶不是說上車回家,讓我進殯儀館幹什麼?
“上車吧,就等你了。”喊我進來的老頭引我到了一輛破舊的中巴邊上。
“這車能走嗎?”
“廢話真多,要不是你朋友求我,我才不答應帶你,最後一班去你老家的車了,愛坐不坐,不坐就滾。”
“你說話怎麼帶刺兒?”
為了回家我也就隻有認了,要在平時拳頭早就招呼上去了。
上車後,車裏幾乎坐滿了,我隨便找了一個空位就坐了下來。
不管車如何,至少我現在能回家了。
收拾好了行李,雙手抱著胸口就閉上了眼睛,車子一顛一顛的開動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見忽然感覺到有人拽我的肩膀。
我微微睜開眼睛一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歪到了一邊,正好壓住了身邊那女人的長發。
我剛想挪動身子,隻聽見‘吱’的一聲,那女人恢複到了原來的坐姿,而我的肩膀後麵卻多出了一大截頭發!
“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弄疼你吧?”我心中奇怪,這女的是有多猛?直接扯了這麼多頭發吭都不吭一聲?
她沒理會我,我疑惑的拍了拍她肩膀,結果就好像是拍到了鋼板上一樣!
“姓曹的,別隨便說話,安心睡你的覺!”司機忽然朝我吼了一句。
嚇得我一愣,我朝著周圍看了看,好像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我,這就奇怪了,圍觀可是我們國家的傳統美德,怎麼在這破車上就沒了這美德?
我不在說話,而是乘著那司機沒注意到我這邊的時候,我慢慢挪動身子,跪在座椅上,猛然發現所有乘客的衣服都是一樣的黑大褂?就和死人穿的壽衣差不多,隻有我身邊這個扯了頭發的女子不一樣!
就在我剛坐下想要回頭看看那女人的時候,結果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麵向了我,我隻看得見她半張臉,還有那少了一塊頭發的頭皮。
她眯著一隻眼睛,微微張嘴,說話的同時,我看見那哈喇子也順著一起流了下來:“你終於來了……”
我終於來了?我來什麼了?
就在我剛準備說話的時候那女人又轉過了身子,靠在座位上不再理睬我。
突然,一個急刹車,害我的腦袋直接撞到了前麵,差點沒讓我痛出眼淚來,可是好像整個車上除了我,根本就沒有人覺得痛?或者說別人動都沒有動?
我強忍著疼痛探出腦袋看了看前麵,原來是遇見檢查站了,那老司機已經開門下去了。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那檢查站的警察好像嫌晦氣直接擺了擺手讓他離開,可後來突然看見了我,又喊下那老司機問了幾句,也不知道那老司機在警察的麵前說了什麼,直接就給放行了。
結果車子剛開除檢查站還沒多久,司機竟然將車停在了一邊,然後怒氣衝衝的走到了我的麵前。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結果下一秒他忽然一把將我身邊的那個女人拽開,直接抓起了我的衣領就往外拽!
“你他娘的是想害死我是吧!給我滾,老子不帶你了,換輛車!”
什麼情況?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啥回事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馬路上了,很早之前我就聽說過黑車喜歡將人在高速趕人下車的習慣,不過這些都是在沒有給錢的情況下才發生,怎麼這次我?
不過想到剛剛在下車前那老司機對我身邊女人做的一切,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也許下車了並不是一件壞事。
隻是我現在要怎麼辦?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拿出了電話想問問我朋友到底什麼情況,結果發現電話一點信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