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似乎又問了我那出租房裏的死屍是什麼情況,警察說在那三具屍體上都有我的指紋,可是對那大紅棺材的事情卻隻字不提。
最後,也算是證據確鑿,根本就不用審問我了,直接給我的雙手帶上了手銬,要將我送進看守所?
坐在警車裏,我猛然清醒:“夏侯明,夏侯明有沒有事!他死了沒有?”
“你現在還關心別人,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三條人命……”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前往看守所的路上了。
我不停的搖頭:“不……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沒有殺人?沒殺人你帶著剔骨刀到處跑幹什麼?沒有殺人那醫院的傷者又是什麼情況?”
“鬼……有鬼……”
“神經病。”結果那押送我的警察白了我一眼之後就再也不理我了?
怎麼辦?我竟然要和徐雷一樣?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這樣,我被關在了一個單獨的號房?我已經被認定成了是神經病殺人犯,就連送飯的人都十分的害怕我?
看見陽光,看不見天空,仿佛等著我的出路隻有一條,死……
我不知道是白天還是夜晚,號房裏的大燈一直開著的,這一天,從來沒有開過的牢門,被打開了。
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身影走了進來。
“你是……”
“要來一口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老家,我掉進河裏之後,救了我的那個奇怪的年輕人,他還是和那一天我們見麵的時候一樣,光著膀子,胸口的疤痕格外的醒目,手上拿著一個酒葫蘆,後麵背著一個奇怪的長木盒。
他坐到了我的身邊,然後對著那看守所裏的幹部擺了擺手,幹部出去了,他將酒葫蘆遞到了我的麵前。
當我聞見酒味的那一刻,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沒有出聲,而是將他手中的酒葫蘆一把奪了過來,直接就這樣往喉嚨裏倒。
我本來就不會喝酒,這一下,給我辣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小明子沒有死,你隨時可以出去,但是在這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夏侯明沒有死?”
“沒死。”此人笑了笑,然後從我手中拿走酒葫蘆自己喝了一口:“你那一刀隻是砍在了肩膀,怎麼會死人?不過就算死了又如何?”話音剛落,他忽然轉身,臉色再也沒有之前的那副戲謔,十分嚴肅的看著我說道:“記住,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對的,你不會錯,也不可能錯,因為你是曹家後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侯武。”
“曹家後人?夏侯武?你是夏侯明的哥哥?”
夏侯武微微一笑,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是我的家奴,也是我的手下,徐雷當初請的人是我,如果我太早出來,很多事情都不會浮出水麵,當初我也隻是好奇想要去見見你,沒想到咱們在那樣的情況下相遇。”
“你……你才是徐雷要找的人?”
“正是……”
“等等……那你剛剛說的曹家後人又是什麼?”
“你姓曹嗎?”
我點點頭:“我叫曹玄誌,肯定姓曹。”
“那你不就是曹家後人嗎?”說著他哈哈笑了起來:“好了,告訴我,你想不想報仇?”
報仇?我當然想,我想的全身都發抖:“想……我要找到想害我的人,我要將他們的骨頭全部剁碎了喂狗。”
“有誌氣,我夏侯武,願意幫助你完成這個心願,當然了,如果你要是讓我不滿意的話,你還是回來這裏比較好。”說著,他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銬,隻見他輕輕發力。
我隻聽見哢的一聲,手銬斷了?
這……這是要有多大的力氣。
夏侯武其他的事情什麼也沒有跟我說明,拉著我的手,就這樣帶我走出了看守所?
我出來了?什麼情況?不過當我聽見夏侯明沒有死的消息之後,壓在心口的石頭也算是掉了下來。
當我看見太陽的那一刻,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慢慢睜開眼睛,不然眼睛會瞎。”
夏侯武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找個地方泡個澡,晚上就去報仇,你可要準備好了。”
我點點頭,不過這也有點太快了。
話說回來,這個夏侯武到底又是什麼人?他說夏侯明是他的家奴?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家奴?
“哥們,其實你運氣挺好的,分屍所,血口棺材你都能在四十八小時之內一起遇見,我挺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