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時候又不敢動手把這東西給解決了,萬一它再咬一口呢?
玉蓮繼續嚷著,“咬你我,咬,有毒。”
“呸,死東西!”她暗罵了一聲,左右四顧一番,做賊似的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了一顆糖果給它,“吃吧,很好吃的哦。”
玉蓮眨巴著豆大的眼睛,瞧著躺在手心的糖果,它上前嗅了嗅,非常給麵子地吃掉了。
“乖,日後當做不認識我。”盛晚晚見它吃下了,心下還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往溪流邊走去。
那圓滾滾的小西瓜再次蹦躂著跟上了,似乎是吃上癮了。
盛晚晚嘴角抽動,見它又跟上了,隻好將手中的糖果往遠處拋去,讓它自個兒去撿起。“真是麻煩,堂堂的攝政王養個這樣的寵物?”她狠狠鄙視了一陣,一時沒看路,剛走了兩步就撞上一堵肉牆上去。
她捂著額際,有些惱意在眼中劃過。
抬眸,就對上了那雙攝魂的紫眸!
瀲灩的光華在眼中一閃而逝,很快歸於平靜。男人低垂下眼簾,注視著眼前的少女,挑眉問道:“太後對本王的寵物有意見?”
“沒……”真是很倒黴,竟是在這裏碰見了他。她忽然有些擔心,剛剛和那隻寵物的對話,是不是讓他聽見了呀?
可是看著眼前男人的神情,似乎不像是知道的樣子。盛晚晚懷疑地再次多看了他幾眼,以確保這個男人真的沒有懷疑。
“盛姑娘呢?”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盛晚晚輕輕哦了一聲說道:“走了,盛姑娘是個大忙人,她把事情都告訴哀家了,下次王爺有何吩咐便直接告訴哀家便是了。我們是好姐妹,王爺不用顧忌。”
她拍著胸膛,傲嬌地抬頭看著他,卻是不經意對上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她隱約覺得詭異,不過卻還是強自裝作很鎮定的樣子。
“太後是要去洗漱?”他目光落向她,將她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眼。
盛晚晚點點頭,以為他這是要去睡覺了,趕忙諂媚地說道:“攝政王還是早些歇下吧,畢竟今日也累著攝政王了。”她一邊笑嘻嘻地說道,一邊挪動著腳步往前方溪水而去。
“本王正好也要洗漱。”
結果剛走了兩步,身後的男人不疾不徐地出聲,這話讓盛晚晚差點一個趔趄摔下去。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一眼這男人,很想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盛晚晚的嘴角抽了抽,非常不解而詭異的看著他問道:“攝政王,應該不需要特地跑到溪水邊去洗漱吧?”身為攝政王,自然會有人鞍前馬後,給他端茶送水吧,這會兒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可真是雷的她外焦裏嫩。
可惜對方沒有覺得不對,坦然道:“本王喜歡自己動手。”
喜歡自己動手……
盛晚晚隻感覺頭頂有無數隻烏鴉嘎嘎飛過,她很想咆哮,他丫的是不是出門前腦子被門給夾過,現在又突然來發神經了呀?
“攝政王還有如此嗜好。”她皮笑肉不笑地出聲。
軒轅逸寒卻是仿若未聞一般,越過她往前走去。
看著男人英挺的背影往前走去,盛晚晚隻能硬著頭皮跟上,走了兩步,忽然又出聲問道:“攝政王,哀家問個問題呀,你是不是真的中過毒呀?”
他蹙眉,大抵是不悅了。
“沒關係呀,你不說就算了,我不過是隨便問問。”盛晚晚感覺到他眼底的冷光,便知道傅燁之前說的話是真的,他身上有奇怪的毒,隻是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毒啊,她和他靠近過這麼多次竟是絲毫未曾察覺?
下毒的人一定是個用毒高手。
她聳聳肩,便走到了溪水邊,蹲下身來洗手,甚至還要把指甲裏的泥土一起洗幹淨。
看著少女的背影,男人也未出聲說什麼,目光漸漸深邃。
他想不明白,這個人和盛晚晚是什麼關係,第一次見到盛晚晚的時候是在馬路上,當時那女子蓬頭垢麵,而太後分明還躺在皇宮中,不可能重合在一起。可是又莫名,有些詭異的相似?
“王爺不是要洗漱嗎?”沒聽見身邊男人的動靜,盛晚晚不解地轉過頭來,發現他就站在不遠處,隻是有些距離,又站在背光處,她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她撇撇嘴巴,非常幹脆地脫下鞋子,把自己的小腳丫放在了水中。
看著她竟是當著他的麵,把衣裙挽至腰間打了一個疙瘩,還把裏麵的褲子挽起至膝蓋處,在溪水中一點形象都不顧。他蹙眉,隱約不悅。
這丫頭,似乎一點自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