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攤攤手,非常幹脆地說道:“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我隻能找到暫時緩解他痛苦的藥,他估計要昏迷好幾天吧?不過問題就來了,誰來把這藥嚼碎喂進他嘴裏呢?”
她剛問完,三個男人的目光同時落向了她的身上。
她瞪圓了眼睛,神情有些凶悍,“別看著我,本姑娘是這樣隨便的人嗎?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雖然她好像已經親過兩次了。
葉寧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握拳敲在另一隻手手掌心中,“不如讓太後來?”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很想一腳把他那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踹飛了去。什麼玩意兒,想誰不好,竟然還是要她?
“太後?夜太後?”閻澤握拳放於唇邊輕咳了一聲,幾乎是瞬間領悟過來,“那就讓太後來吧,太後好歹也欠了咱們王爺一條命來。”
盛晚晚心底有個小人咆哮,丫丫個呸的!
“呃,那趕緊派人去給太後送信。”炎羅愣怔了好一會兒,很不解地看向盛晚晚,搞不懂,不是王爺嚷著要娶盛晚晚嗎,怎麼現在又要找太後來了?
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呢?
“好吧,既然這樣,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琢磨。”盛晚晚把手中的草藥一丟,逃跑似的走了。生怕再留下來,這三個男人真的要壓著她去喂藥。
不過這法子,她也是沒法。
她想不到別的法子來了,除了這樣的法子……
看著盛晚晚的背影,三個男人的神情都有些愣怔。
“這姑娘,性子真是奇怪。”炎羅搖搖頭,滿臉無奈。
葉寧也輕輕咳嗽了一下,“我還是親自去找太後吧,太後應該會同意的。”畢竟看太後那麼堂而皇之吃王爺的豆腐,應該是求之不得。
其實說起來,要找個喂藥的人,隨便找個,無數女人都會巴不得趕來,可是卻不敢隨便找個女人,誰敢亂來,王爺要是醒來,會不會把他們給弄死都說不定。
夜色有些深沉,盛晚晚回了皇宮就蒙頭大睡,心中有些煩亂。
她真是作死啊,她平時鬼主意這麼多,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可是想起那男人的臉色蒼白成那樣,那脈搏亂成一團麻,她就越來越不安。
畢竟是為了救她,反正都親過了,喂個藥也不會怎麼樣的是不是?
自我安慰著,也漸漸說服了自己。
門就被敲響了。
“葉侍衛是何事如此急切?”守在門外的侍衛不免有些驚訝,畢竟這會兒這葉寧來皇宮第一件事是找的夜太後而非別人,這實在太詭異了。
“我找夜太後,王爺現在情況危急。”
聽見對話,盛晚晚也顧不得其他了,趕忙起身穿鞋走了出去,“怎麼了?”她是真的擔心了。
“王爺此刻情況危急,還請太後相助,呃,雖然這個忙有些……”葉寧都難以啟齒。
盛晚晚知道他話裏的意思,不過她還是要裝作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神情問道:“怎麼了呀?”她很佩服自己這演技能力,一次性扮演兩個角色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太後請隨屬下走一趟王府可好?”葉寧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爺兒醒來應該不會怪他吧?
而且瞧著爺兒對太後的在乎程度,顯然超出了他的猜想。
看著王爺竟然為了救太後躍入河水中救人,這般行為著實讓他想不通了。他跟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王爺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哦不,一個少女。
盛晚晚也沒有猶豫了,點點頭道:“好吧,帶路吧。”
為毛線她想到待會兒的事情,她的心跳就開始亂跳起來,她努力壓抑著這股躁動的心情,故作鎮定地跟著葉寧往王府走去。天知道,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壓力。
“葉侍衛,這毒到底是何毒啊,竟然讓他這般痛苦?”
“是啊,每年發作一次,說起來也是一種折磨,每年這個時候屬下都要擔驚受怕一次。”
而且每年這個時候,王府的戒備都會比往日更加森嚴幾分,因為天下太多人都希望攝政王死,更何況琅月王朝如今這般繁盛,其他國都把這琅月視為碰不得的肥肉。
草藥已經洗幹淨了。
盛晚晚走到了床榻邊,想著這是個很高難度的事情。
葉寧站在一旁,眼睛瞪得老圓,一眨不眨地盯著盛晚晚,他莫名興奮。雖然這事情說起來挺詭異的,不過看著爺兒被這姑娘給親的時候,他的心情很興奮。
不不,現在不是親,隻是救人。
盛晚晚感覺到葉寧那詭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哪裏下得了口,轉過頭一個狠狠的目光剜了一眼葉寧,“葉侍衛,你盯著我,我怎麼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