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可是要阻止明日的訂婚宴?”走出了內院,傅燁輕輕問道。
盛晚晚啊了一聲,抬頭不解問道:“傅丞相為何會這麼問?”
“本相隻是覺得,若是太後需要本相出手幫忙,本相倒是樂意。”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很想打自己一個耳光,他竟然要去幫情敵?
可是這會兒,看著盛晚晚的表情,他竟然不由自主地這麼說了。
盛晚晚微微眯細了雙眸,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她的確是有想過要阻止,可是這個男人突然這麼示好,又想做什麼?
“傅丞相,哀家能問你件事不?”她其實挺想問的,隻是每次怕問了會不會有些自作多情。
瞧著盛晚晚這般認真的神情,傅燁不免也頓住了腳步,很不解地看著她。
“太後請問。”傅燁輕輕頷首,那神情認真無比。
盛晚晚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不過是好奇,傅丞相和攝政王以及洛祭司三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其實,她完全是隨口問問,看著眼前的男人那般沉靜的麵容,知道也許這麼問出口也的確是沒有什麼答案。
傅燁對軒轅逸寒來說,到底是敵,還是友?
傅燁沉靜的眸子,看著眼前少女的麵容,沉默了良久之後,這才緩緩出聲道:“並無關係。”
四個字,冷硬著說出口。
盛晚晚又想起了軒轅逸寒當時非逼著她去要傅燁的紫金玉笛的事情,她想,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這把紫金玉笛成了他們兩人之間關係惡化的導火索?
她怎麼越來越好奇和八卦了,肯定是被梨晲那死丫頭給帶壞的。
“我隨口問問,丞相不必往心裏去。”
盛晚晚聳聳肩往前走,走了兩步,她忽然轉首來看向他問道:“剛剛丞相大人說的話可還算數?幫我阻止他的訂婚宴?”
傅燁的黑眸漸漸暗淡了幾分,隨即點頭。
“不過多謝丞相大人了,哀家也不是這種棒打鴛鴦的壞人,所以啊,哀家並不打算去阻止。”她攤攤手,便先一步走出了攝政王府。
看著少女的背影,傅燁還站在原地怔了一下,她不阻止?誰信呢?
憑他對夜傾城的了解,一旦喜歡就不顧一切地去抓住,隻是想到這裏心底又有那麼一絲絲的憤怒。這丫頭,怎麼可以移情別戀地這麼快,在他感覺似乎喜歡上她的時候,她居然又喜歡上了別的男人?
天色漸漸灰暗下來。
盛晚晚坐在屋子裏,研究著手中的醫書,手才剛剛準備摸上一旁的儲物空間的手鏈,門卻在這時候被一陣大力給推開了。
她驀地抬頭,瞧見了梨晲風風火火衝入了屋子裏,那雙眼睛賊亮賊亮的。
“做什麼?”感覺到梨晲的表情,很詭異!
梨晲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湊了過去,“聽說,婭桑公主連夜往度柔國送去了。”
“度柔國?”盛晚晚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她想著明天就要訂婚宴了,怎麼在訂婚宴之前就被送去了度柔國了?
“聽說是被送去和親了。”
盛晚晚聽完,眼睛瞪得老圓,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呢?”
“我開你玩笑做什麼呀?”然後,梨晲摸著下巴,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盛晚晚,那神情帶著探究和懷疑。
“那攝政王可怎麼辦,可憐的小寒寒,剛開始就要失戀了。”盛晚晚嘖嘖了兩聲,搖頭歎息,“我決定我要去關心一下他。”
梨晲沒吭聲,瞧著這死丫頭假惺惺地往外走去,這什麼失戀的理由都說得出來了,虧她找個這麼蹩腳的理由。
把靈婭桑送到度柔的,雖然表麵上是炎曜的陛下,不過猜測也肯定是因為攝政王背後動的手腳。
攝政王府很安靜。
盛晚晚到了門口的時候,她就敲響了門來。
門嘎吱一聲開了,管家開門瞧了一眼盛晚晚,再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確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睛,這般天色了,這太後怎麼會突然來了?
“太後……”
“咳,我來安慰你家王爺的。”盛晚晚加模假樣地咳嗽了一聲,一臉正經而萬分同情憐憫的神情。
管家那滿臉的皺紋都跟著抽動了兩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安慰王爺?”王爺有啥傷心事需要安慰的?
盛晚晚沒在意他老人家,直接越過他往裏走去。
剛到書房的門口,就被容月給堵住了去路。
“太後這是做什麼?”
在知道那位婭桑公主被送走後的同時,容月也是極為高興的,可是瞧著這個太後又找上門來了,她想都不想就阻攔住了盛晚晚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