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俊耀怎麼會有賣身契,更何況軒轅俊耀是聽夢樓幕後的老板,因此這賣身契實在是讓人驚詫。
盛晚晚撇撇嘴巴,“我這還不是為了幫你,他和傅燁之間關係匪淺,萬一他們合起來對付你怎麼辦呀?我幫你教訓他,你不謝恩現在反倒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就當我是自作多情好了。”她攤攤手。
“幫本王,需要摸他的臉?”
某人糾結的可不是她今日去賭坊的事情,糾結的隻是她摸了別的男人的臉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還拿著別的男人賣身契揚言說那是她的男寵。
莫名的,心底怒火就竄出來了。
盛晚晚瞧他這生氣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下位置,湊到了他的身邊,“小寒寒,別生氣,生氣容易老哦。摸他臉而已,又不會掉一塊肉,而且他的臉一點都不好摸。”
男人盯著她這張易容的臉,目光危險。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說的沒錯呀!”
“拿到玉石,救了夜傾城,你又打算去哪裏?”他忽然問道,眼眸深處仿佛是有驚濤駭浪。
被這樣的眼神盯住,盛晚晚覺得,她整個人都會被吞噬在這樣的眼神中,溺斃而亡!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直接說走吧,可是兩人之間走到了今天,似乎已經有了不該有的情愫了,她控製不住這樣的情愫。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就像是陷入了一陣漩渦中,越來越深,越來越沒有辦法拔出。
“我覺這種時候,咱們不適合說這麼沉重的話題。”好吧,她又慫了,而且還顧左右而言他!
軒轅逸寒收回目光,闔眸,不想再看她。
該死的是,他很狂躁,心中更是有個聲音叫囂著,讓他將這個少女占為己有!
馬車的氣氛變得尷尬了。
盛晚晚默默地退到原來的位置上坐好,見他閉目不說話,覺得應該解釋一番什麼才行,便緩緩說道:“你放心,你的毒,我肯定要幫你解了,我盛晚晚說話向來算話。”
他不答她,一點理會她的意思都沒有。
盛晚晚感覺到一股子尷尬,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隻好沉默了。
賭坊被封的消息,立時就傳遍了整個皇城。
不但如此,關於攝政王有個男寵的事情,也是傳的沸沸揚揚,大家的一開始罵太後的態度瞬間來了一百八十度改變,紛紛開始同情太後的情路坎坷了。
此刻丞相府。
軒轅俊耀捏著手中的茶盞,臉色僵硬,“阿燁,你拿著他的紫金玉笛,他怎麼都沒有想要問你要?”
“大概是,時機未到吧?”傅燁搖晃著手中的茶盞,淡淡道。
瞧著傅燁這樣子,軒轅俊耀那略微僵硬的神色也緩和了幾分,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放在了桌上,問道:“阿燁,你到底要不要我幫你,我出手後,這太後必定回到你的身邊,死心塌地。”
“你不要鬧,你還是先想想你的賭坊怎麼辦。”
“賭坊而已,再開便是了,這又不是什麼難事。他軒轅逸寒真以為能夠隻手遮天不成?朝堂的事情,父皇當年下令不讓我過問,現在父皇和皇兄都不在了,我出手豈不是正好?”
“你是打算去偷龍脈不成?”傅燁聽他這話,心微微一驚,頗為詫異地看著他。
軒轅俊耀微微閉上眼睛,輕輕嗯了一聲,“此次行動,都是被逼的。”
被壓製了二十五年,他憑什麼要遭遇如此對待,而他軒轅逸寒憑什麼一出生就可以坐上至高無上的位置,看著眾人臣服在腳下?這種差距,一直折磨著他的心。
他不甘心,也恨極了整個軒轅家的人,即便他現在也還是姓著軒轅。
翌日很早,盛晚晚就急招入月寧宮。
入了月寧宮,她乖巧地行禮,而且表情各位鄭重。
瞧著她這副認真的神情,坐在高位上的蕭怡然忍不住嘲弄地勾唇,“妹妹難得行此番大禮,看來是知道了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要請罪來了?”
盛晚晚抬頭,對上蕭怡然那副得意的嘴臉,她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這些日子她鬧得厲害了,蕭怡然必定要把她的罪行告訴給太皇太後的。
太皇太後目光深沉,盯著盛晚晚,此刻在她的眼裏,盛晚晚簡直是和那些禍國殃民的妖女無異了!
從夜傾城坐上太後開始,皇宮中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心的。
“夜傾城,你平身吧,上前來,哀家有事要說。”
盛晚晚乖乖起身,走上前,站在了蕭怡然的身邊,覺得此刻必定是要教訓她一番了。
“你不要以為,有了寒兒的庇護,哀家就動不得你。若是做的太過了,哀家照樣會處置你。垂簾聽政一事,既然是攝政王親口下旨的,哀家便不說什麼了,既然你坐上了太後之位,就該擔起太後職責,前不久還逛青樓,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