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亦如他猜測的那般,傅燁自殺這個男人就會出手阻止,這難道不就是因為在意?無花宮宮主的紅唇勾起的那抹笑意更深了。
“殺他,太簡單。”軒轅逸寒冷然掃去,揮袖一掌就把傅燁擊得飛了出去,最終撞在牆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盛晚晚看得驚悚不已,有些搞不懂這樣的狀況。
傅燁並沒有反抗,捂著胸口,又是一口鮮血嘔出,那鮮血染紅了他那平日裏總是纖塵不染的白衣。
“隻是不屑。”男人魔魅的聲音中透著涼意,語氣卻依然平靜而嘲弄。
這樣的話對無花宮宮主來說無疑是挑釁,因為不屑,所以從來不動手。
“嗬!傅燁,兩日後自己受死吧!”氣怒的無花宮宮主轉身便走,他知道現在動軒轅逸寒是萬萬不可能了,毒一旦解,所有能夠用來威脅這人的籌碼都沒有了。
楊錦兒看了一眼傅燁,隨即跟上宮主的腳步,“宮主,並不是完全沒有法子的,攝政王現在有了新的弱點。”
她故意咬重了“新的弱點”四個字。
無花宮宮主的腳步一頓,目光落向了盛晚晚,眼中嘲弄萬分。
被他的目光掃過,盛晚晚心中非常不爽快,直接脫了自己的繡花鞋就砸了過去,“媽蛋,了不起啊!”
那繡花鞋也算不上什麼暗器,隻是盛晚晚這出了名的快狠準,非常幹脆地砸在了某位宮主的腦袋上。
四周,更寂靜了!
無花宮宮主頓住了腳步,殺氣夾雜著怒意的眼神掃視著盛晚晚。
這是多麼丟麵子的事情,竟是被一隻繡花鞋砸在了腦門上。
所有人都心驚地瞧著,這位宮主那銀白的麵具上,多了一隻小小的鞋印。
“該死的,軒轅逸寒,管好你的女人!”他握拳,礙於軒轅逸寒在場,不能動手掐死那個小丫頭片子。
軒轅逸寒薄唇微勾,“本王覺得她做的很好。”
“……”無花宮宮人紛紛顫抖了兩下肩膀,這下完了,宮主受氣了,回宮後一定有他們的苦頭吃了。為什麼每次都要找攝政王來找虐啊?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還是這樣,痛苦的還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
瞧著那一群人拽拽地走出,盛晚晚這才準備去撿自己的鞋子,結果身邊的男人卻不由分手虛空一抓將那隻繡花鞋拿到了手上。
“下次不許這麼莽撞。”他蹙眉,警告。
盛晚晚撇了撇嘴巴,輕輕哦了一聲。
被男人給攔腰抱起,往屋內走去,屋內的三人目光同時掃向他們二人,那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天下人都知道了他們兩人的事情,這對攝政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閻澤也是略微擔憂了,洛祭司說的話也確實沒錯,太後是王爺的劫數,哪日有心之人用太後來威脅王爺的話,王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以他對王爺的深刻了解……
想想都覺得可怕,太後竟是成了王爺最大的弱點。
傅燁捂著胸口,並沒有多說。轉身準備離開,看著那抹白影,盛晚晚小心翼翼地拉扯了一下軒轅逸寒的衣袖,這樣的小動作很明顯。
“閻澤,派人送傅丞相回府,讓炎羅去一趟。”軒轅逸寒幾乎是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輕歎。
每次,都會為她心軟……隻是因為她。
閻澤點頭領命而去,默默地哀歎,追上了傅燁的腳步,“傅丞相,屬下派人送你。”
“不必……”傅燁的臉色蒼白。
“傅丞相,剛剛已經看出來了,丞相此舉就是為了表明自己與無花宮再無任何關係,若是如此,便是好的。若是丞相真心如此想,屬下倒是可以勸一勸王爺,不必再與丞相較真。”
傅燁勉強地勾了勾唇角,“算是我欠他的,既然他要較真便較真罷,本相……”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倒下去了。
上次在護國寺一戰中傷勢都未曾好,剛剛軒轅逸寒隻是用了三層的功力,卻已經要把他整個人給擊垮了。
鬧劇完畢,這魔帝依然沒見到。
盛晚晚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了。
“小寒寒,傅燁他,不會真的會死吧?”她皺眉,她可以做到心狠手辣害死對自己有心思的人,可是卻也無法眼睜睜看著那些對她好的人就這麼死去。
馬車內的男人閉目養神,不回答她。
盛晚晚覺得他是生氣了,湊過去,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小寒寒,你生氣了?”她湊得很近,故意朝著他的薄唇輕輕吹了一口氣。
他的大掌驀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扯,她整個人就摔入了他的懷中。
“沒必要生氣。”聲音自她的頭頂響起,聲線低魅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