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的確是這麼一把年紀了,是不是該找個女人了?
路途往山上走,顛簸地厲害。
到了山腳下,馬車就無法再繼續上山,他們三人便下了馬車上山去。
夜色很深,除了漆黑之外,視線再也捕捉不到其他場景。
盛晚晚是最後一個下了馬車,抬眸看向前方,那條蜿蜒而上的路,竟是陰森了幾分。
“穿上無花宮的衣裳,戴上麵具。”花墨炎抬了抬下巴,示意二人。
盛晚晚站在這兒了,腦子裏還在盤算著該怎麼讓軒轅逸寒回去,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她恐怕是沒有辦法再給他足夠的理由回去了。
既然無法阻擋,那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讓他緊隨在她的身邊。軒轅逸寒的確是強大,再強大的人也是有弱點的,更何況待會兒麵對的是一個毒人,簡直是怪物的存在,這種怪物的話,她對付起來比較得心應手。
“嗯。”軒轅逸寒淡淡應了一聲,紫眸深邃地落向那山路。
魔域的叛徒,該是解決了。
花墨炎沒再說話,負手而立,靜靜等待著。
此刻從蜿蜒的山路走下了幾人,為首的正是楊錦兒,楊錦兒抬步走至花墨炎的麵前,抱拳道:“參見宮主。”她的目光落向花墨炎身後的人。
這兩個陌生人,讓楊錦兒有些疑惑,但是這種疑惑很快就消散在了眼底。既然是宮主帶來的人,她不能有任何的質疑。
盛晚晚和軒轅逸寒已經將衣裳穿好,麵具已經戴好,因此楊錦兒下山之時,她隻看見他們兩人都戴著麵具,卻沒有瞧見他們到底是何樣。
楊錦兒並未多看一眼,收回目光,對幾人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上山吧,師父都等著。”
花墨炎輕輕嗯了一聲,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抬步跟著楊錦兒往山上走。
“師父說,還差這麼一味藥,所以無法調製出這解藥,這藥若是能找到,解藥就很容易調製出。”楊錦兒緩緩道,想起花墨炎身上的毒,隱約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
盛晚晚使毒的能力,現在很明顯是在她之上,隻是不知道和自己的師父相比,誰會更勝一籌?
山路蜿蜒。
“機關都被關上的,宮主請放心。今日師父是出池日,也真是虧得宮主恰逢好時機,宮主可要抓緊時間與師父商討這合作一事。”
聽見合作二字,盛晚晚看了一眼軒轅逸寒,但是因為都戴著麵具,兩人之間的表情根本捕捉不到,唯有麵具後的雙眸,可見其中的驚濤駭浪。軒轅逸寒沒看她,而是看向楊錦兒時,眼中殺氣濃重。
入了山洞,洞內光線更顯漆黑。
楊錦兒和她的手下都持著燈籠,他們在前方照路,盛晚晚走在軒轅逸寒的身後,已經開始四處觀察這周圍所有的情況了。她手中的射線隨處照射了一下,大抵能夠猜測到這裏的機關的布置在何處。
“宮主今晚就在北冥山上歇著吧,畢竟天色也不早了,宮主千裏迢迢趕來。”
“嗯。”花墨炎惜字如金,隻是簡簡單單說了一個嗯字。
楊錦兒今日話格外多,繼續道:“宮主,師父他老人家也是一大把年紀了,著有一本叫《萬毒》的書,上麵記載了他畢生所學,我們若是能夠拿到手,必定能對抗攝政王及那叫盛晚晚的女人。”
花墨炎還是一個嗯字,都隱約帶著一絲敷衍之色。
楊錦兒卻像是沒聽出來似的,“宮主是打算幫助屬下了?”
從他們簡單的對話中,盛晚晚可以猜測,這個楊錦兒是打算把自己的師父給殺了?不是聽說這個叫趙飛龍的老頭,是個很變態的人,不然好端端的天然溫泉被他搞成了一個毒池子?
“好,本宮助你。到時,他身上的武功,你一並奪去。”花墨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軒轅逸寒。他當然知道,楊錦兒的武功是怎麼沒的,但是內力這種東西,並不一定非要靠自己修行,還有一種快捷的方式,就是從他人的手中奪取。
這眼神,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盛晚晚清楚瞧見花墨炎的眼神,心中劃過了一抹嘲弄的笑。她倒是挺希望花墨炎把這個趙什麼龍的人給弄死了,然後軒轅逸寒再弄死楊錦兒之後,她以解藥威脅花墨炎,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過,事情一定沒有她想的這麼簡單。
瞧著這天色,已經算是三更天了。
他們作為花墨炎的下屬,沒有特別安排房間,必須守在門口。
“小寒寒,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盛晚晚小聲地問道,用隻有兩人的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