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盛晚晚收回手,轉身朝著宏王走去。
她的突然靠近,所有人都沒有動靜,甚至還會覺得,太後這會兒的氣勢迫人,不敢再去造次。
“某些人,用著大義凜然的話,不過早就是對這皇位蓄謀已久,宏王,你通敵叛國的證據可在哀家的手中,你以為,琅月的百姓會容許你做這皇位?”
軒轅弘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四周因為盛晚晚的話,開始議論紛紛。
盛晚晚冷笑,瞥了一眼軒轅弘俊,彎身進棺材裏,將軒轅逸寒的身子扶起,“來人,把攝政王的身子,送到哀家寢宮。”
“呃……”一旁的侍衛暗自抖了抖,太後此舉是何意?
“看什麼?哀家的話聽不懂嗎?”盛晚晚橫掃過來。她看了一眼洛玉澤,饒有幾分深意。
洛玉澤沒有阻止,輕輕頷首,“一切都按照太後吩咐去做便是。”
“洛祭司……”軒轅弘俊見狀,暗暗著急了。
盛晚晚卻極快打斷了他的話,“將宏王押入大牢,讓大理寺好好審問一番!證據的話,哀家晚些送到大理寺。”
“你憑什麼說本王通敵叛國?”軒轅弘俊聽到這裏,簡直暴怒。
可惜這樣的暴怒,完全打動不了盛晚晚分毫,她揮了揮手,那神情似乎還帶著幾分嫌棄之意。這個男人,她可真不想再瞧見,扔進大理寺,這才是剛剛開始。
敢想要火葬她男人,必定會讓他知道後悔。
太後的寢宮裏,冷氣在四周擴散著。
“晚晚。”梨晲上前來,握住了盛晚晚的手,感覺到了她的手冰冷無比,讓梨晲的心中閃過無數的擔憂。
“他死了。”盛晚晚用平靜的聲音說出三個字,隻是這樣的三個字,卻帶著一種絕望之色。
梨晲聽得出來她說的這句話的意思,因為這三個字,心情也莫名變得很沉重。
“晚晚,節哀順變。”梨晲張了張嘴,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到了嘴邊的話語,變成了這樣一句。除了節哀順變之外,她還真的不知道能說什麼。
盛晚晚在床榻邊坐下,將那隻冰涼的手放在臉頰處,好像隻有徹骨的寒。
“小寒寒,你個王八蛋,騙子,老混蛋,不是說會回來找我的嗎?”
結果呢?最終的結果卻是……把她拋棄了嗎?
梨晲沒見過這樣的盛晚晚,甚至感覺到她的臉上還帶著一抹無奈的笑意,可是那眼底深處倒映出的悲傷,讓梨晲覺得很難過。她上前抱住了盛晚晚。
“晚晚,我們想別的法子,不是還有別的法子嗎?夜傾城都能夠活過來,一定也能讓他活過來,對不對?”
聽見這話,盛晚晚驀地坐直了身子,抬頭看梨晲,“你說的是……”
“還魂蠱既然能救活夜傾城的命,那一定也能救活他的命。什麼法子都要試一試才知道,對不對?”
是啊,哪怕隻有最後一線希望,她都要試一試。
盛晚晚頷首,“你說的對,哪怕機會微乎其微,我也要試。”
梨晲點點頭。
“沒有我盛晚晚的允許,他休想死!”盛晚晚的眼底漸漸溢出一番戾氣。
“嗯,好,他的身體,我幫你放在儲物空間裏保管著,以免腐爛。”
盛晚晚沒吭聲,目光落在床榻之上的男人,眼眸漸漸溫柔了幾分。現在唯一的希望,隻有魔域的還魂蠱了。
時間有限,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方麵要把琅月的大權握在手,另一方麵還要去把肖澈救回,最後才能去魔域拿還魂蠱。
“你也趕路趕了這麼久,好好休息,我讓人給你備好了熱水。其他的事情,你也別太擔心了,晚晚,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盛晚晚輕輕點頭。
“這夜家的小丫頭可真是大變樣了啊,沒瞧見昨日她那樣兒,可真是囂張。”
“最後攝政王的屍體到底葬沒葬呢?”
“誰知道呢,那太後把攝政王的屍體帶到寢宮後,就再也沒說要下葬的事情,難不成還想著和屍體做那事兒?”
整個皇城都因為昨日的事情,早就鬧開了。
隨處停留在一家酒樓前,都能夠聽見百姓們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盛晚晚易容出門,聽見這些人的聲音,嘲弄地掃了一眼,看了一眼如月樓三個字,抬步往二樓走去。
門“嘎吱”一聲響,屋門被推開。
“看來不需要本宮親自上門要解藥。”花墨炎抱著手臂,對於盛晚晚的不請自來,似乎早有猜出。
盛晚晚沒理會他的話,走到了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花小弟,哀家今日來,也是來談生意。”她說罷,將兩包藥粉扔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