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盛晚晚吃驚的是,這個男人的臉色沉靜如水,不見一絲慌張。
她挑了挑眉,因為他的反應而有些小小地驚訝。
“軒轅逸寒就在我們的寨子裏。”他出聲。
“呸,你騙誰呢,他要在寨子裏,剛剛你們怎麼會上當的呢?”盛晚晚唾棄了一聲。
“是我沒說清楚,至少龍炎令在我們寨子裏。”男人意味深長地看著盛晚晚,“知道他為什麼會把龍炎令給我嗎,就因為他為了換一個女人回去。”說著還當真從懷中掏出一枚龍炎令。
盛晚晚隻見過假的,沒見過真的,根本不知道這龍炎令是真是假。
她再傻也不會傻到相信這麼一個外人的話,她冷冷一笑,“等你用足夠的理由說服我再說!”
“不信?不信就算了!”
“我說你,你的小命都在我手上了,你覺得你手上拿的是真的龍炎令的話,我殺了你不就直接可以奪走了?”盛晚晚深深懷疑這個盜匪的智商,她都要為他智商感到著急了。
這種顯而易見的道理,正常人都會想的吧?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傻事,為了救一個女人把龍炎令拱手讓人。哦,當然,如果那個是她盛晚晚就另當別論了。不過她相信,她盛晚晚即便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絕對不會讓龍炎令到了別人的手中。
被盛晚晚這麼一說,對方的臉上漸漸染上了慍怒。
他說的每句謊言,為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都要去拆穿?
“哎喲,這樣吧,要不這樣,我最近也挺無聊的,你們是哪個寨子的呢?我跟你們去坐坐,你們日後都得聽我的。寨主是誰呢?”她將腳從太監服男人身上放下,緩緩走至對方的麵前,伸手摸了摸小蛇。
看著盛晚晚滿臉寵溺地摸著這條金蛇,仿佛把這隻金蛇當做至寶一般的神情,讓男人簡直要作嘔。
“好。”反正隻要把她拐到山寨裏就行了。
盛晚晚微笑,“光嘴巴說好可不行哦,小金子。”
伴隨著盛晚晚的一聲命令,對方被勒住了脖子,驚叫了一聲,盛晚晚速度極快地將一顆藥丸塞入了對方的嘴裏,拍了拍手,暗自點點頭。
“好了,這下搞定了。”
“……”男人努力摳自己的舌頭,試圖想將剛剛盛晚晚塞進去的藥丸給吐出。
“這藥呢,入口即化,而且我都做的這麼小了,濃縮的就是精華,你就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這女人,竟是個使毒的高手?
男人抬頭怒視她,“你給我吃的什麼?”
盛晚晚攤攤手,“這東西啊,我還沒有想好該取個什麼名字好,最近興致勃勃煉製的毒藥。暫時藥效不詳,藥名不詳,藥期不詳,三不詳,哎喲,那就叫三不詳好了!”
男人的嘴角抽搐著,惡狠狠地盯著盛晚晚。
“就暫且當我的試驗品了。帶路吧,我們出宮去逛逛。”
男人欲哭無淚,他是不是瘋了才會來招惹這個叫盛晚晚的女人?簡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對了,太監小兄弟,幫我留封信在我的寢宮裏,待會兒我夫君回去看見了,好來找我。”盛晚晚踢了一腳還以大字趴在地上的男人,語氣平淡。
兩人的內心都很崩潰,要讓軒轅逸寒知道,他們的山寨豈不是要被夷為平地去?
“葉寧,晚晚呢?”梨晲隱約覺得情況不對,推開門來,就發現屋子裏哪裏有人。
葉寧愣了一下,往屋子裏走,發現屋子裏沒有任何的人,“也許……也許我家爺兒帶王妃出門散步去了?”
大半夜的散個鬼步呢?
梨晲瞪了葉寧一眼,“葉寧,你眼神兒不好使呢,是不是該去看看大夫?”她剛剛再回頭想了想,覺得很可疑,尤其是剛剛那人走入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神情古怪。
平時軒轅逸寒走路怎麼可能會低著頭的?雖然身形有些相似,可是低著頭的神情豈不是太反常了?
葉寧愣張著嘴,下意識反駁道:“梨姑娘,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剛剛分明瞧見是爺兒……”
“葉寧。”正思索間,一道魔魅的嗓音忽然打斷了葉寧的話。
這道熟悉的嗓音,讓葉寧渾身一抖。
葉寧都不敢回頭去看自家王爺的臉,尤其是知道,他把王妃給弄丟的表情……
梨晲斜睨了葉寧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說,這下你完了!
閻澤跟在軒轅逸寒的身後,緩步而來,瞧見葉寧一直麵朝門內,感覺有幾分古怪。
“葉寧,你在做什麼?”他不免有些懷疑。
軒轅逸寒並未出聲,隻是輕輕蹙眉,目光掃過屋子。
屋門是大開的,顯然不見盛晚晚的人影。
“人呢?”他低沉開口。
這麼頗具壓力的兩個字,嚇得葉寧都不敢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