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大概也能猜到,大概是琅月的事情。
每隔幾日都有暗衛將琅月的大小事務以密函形勢加急送到,皇城中有傅燁坐鎮,軒轅逸寒反倒是很放心,把這些大小事務都交給傅燁。
盛晚晚的腦子也是混沌,畢竟趕了一天的路,她的眼皮也漸漸有些沉,再也撐不起閉上了。
看著書信上洛玉澤的筆跡,軒轅逸寒將信紙揉碎成粉末。
他看向窗外,紫眸漸漸深沉。
此刻四周早已熄燈,唯有他們的房間是亮著。
門外蹲著三名黑衣蒙麵人,相互對視一眼。
“掌櫃的,那個紫眸的男人看起來就不好惹啊,我們怎麼搶啊?”
“你傻了啊,那紫眸男人一看身份就不一般,這種貴人身上一般不會揣銀兩,都是屬下帶著的,另外兩個下屬肯定身上有錢!”
梨晲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做了盛晚晚身邊的小太監後,就再也沒有穿過女裝,而且有時候出門還會易容。因此大家都不會懷疑梨晲是不是男人的問題。
這會兒,三人的目標一下子就對準了另外兩間房的葉寧和梨晲。
“咱們分三頭,殺他個措手不及!”這位老板做出了一個砍脖子的動作。
屋子外的動靜,習武之人都能夠聽得清楚。
軒轅逸寒聽見外麵的動靜,也並沒有說什麼,抬步走至榻邊。
“啪”地一聲,外麵的打鬥聲驀地響起。
應該是柱子斷裂的聲音。
盛晚晚坐起身來,“什麼聲音?”
“沒事,睡吧。”身邊的男人像是沒事人一般,伸手將她按下。
盛晚晚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小寒寒,你可要小心哦,劫財還好,萬一是劫色呢,那人看上你可怎麼是好?”
“晚晚,隻有你才會劫我色。”他忍不住打趣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起身往外走。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被捏痛的臉頰,撇嘴。
“我要劫色,你還不讓我劫呢!”過去無數次霸王硬上弓的經曆,讓她都不忍去回憶。
軒轅逸寒聽她那略帶怨色,眼底笑意漸深,他俯下身,臉卻已經埋入了她的頸項處。
“晚晚,日後隨你劫。”
外麵的打鬥聲和男人的悶哼聲傳來,卻依然無法阻擋屋子裏漸漸升起的那股曖昧之氣。
那股微涼的氣息拂在耳邊,讓她下意識地想縮脖子。
“你還不出去看看,萬一葉寧不是對手,怎……怎麼辦?”感覺有軟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臉頰,以至於她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
丫的,這個時候又不正經了!
“掌櫃?”葉寧的劍快,一把挑開了對方的蒙麵黑布,瞧見這個中年男人,葉寧頓時露出了一絲恍悟的神色來。
難怪一打入了這茶館,這掌櫃就用一種賊兮兮的目光盯著他的錢袋子,肯定是一早就想來搶劫他們。
這可真是個黑店!
梨晲在一旁抱臂環胸瞧著,看著葉寧以一對三,她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一邊感歎,可惜手邊沒有瓜子。
“哎喲!”掌櫃很快就被葉寧給打摔趴在地上。扶著老腰,艱難地爬起。
見葉寧的劍一轉,作勢又要刺來,這一次刺過來,他心知必死無疑,趕忙豎起雙手叫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葉寧的劍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難得露出嚴肅萬分的神色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小的就是一個做小本生意的,小的就隻是想要混口飯吃而已。”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閃爍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葉寧,不知道葉寧對他的說辭是否有懷疑。
等了一會兒,身後穩健的腳步聲傳來。
掌櫃的瞧見了盛晚晚和軒轅逸寒走出,立刻哭喪著臉叫道:“爺兒,夫人,救命啊!小的就是個做生意的,隻是這段路,向來客人就少,上次好不容易來了一隊販賣奴隸的,結果……”
販賣奴隸四個字,讓盛晚晚興致缺缺的瞬間就來了興致。
她走上前去問道:“是什麼樣的人?”
“這隊人,為首的姑娘長得挺俏麗,黃衣,眼睛大大的,她身邊還跟著個少年。”
盛晚晚聽他這樣描述,已經完全確定了,這就是上次把她販賣而去的那隊商人,她的眼中燃起了一抹熊熊的怒火。
“他們現在到哪裏了?”
她盛晚晚向來就是有仇必報的小人,當時從那奴隸市場逃跑的時候,她就在想,日後必定要算賬回來,女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她有她家男人在,她怕什麼?
軒轅逸寒轉過頭來,發現盛晚晚那雙大眼中閃爍著熊熊的怒火,他並未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