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最不想在這大街上上演一場壓與被壓的戲碼,雖然天色暗沉無人會來看,可是她還是覺得她絕對會是那個被壓的,所以她不要這麼在外麵丟人。
可是對方沒有給她任何的思考餘地,一股大力壓下,迅速讓她坐起的身子仰躺了下去。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波動的情緒很複雜。
“我跟你說,這裏可是大街,你要這樣鬧,讓人看了去多不好。”盛晚晚決定對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是某人根本不會買賬。
他的手輕撫在她的下巴處,帶著一種讓人心顫的涼意。
這溫度向來都是他的慣有溫度,可是此刻卻讓盛晚晚覺得莫名恐怖。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就這麼一瞬不瞬。
“晚晚,如若我再見到他,必定殺了他。”
“呃……”盛晚晚知道他話中的意思,肖澈是被他給弄走了,所以他會跟肖澈說,再也不出現在她的麵前是嗎?
“我不過是覺得,他們任務完成全因我而起。我們怎麼也算是同僚,如若我不去救他,難道要讓我眼睜睜看著季晴語她們送死嗎?”梨晲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呢,她此刻擔心難道不該是情有可原嗎?
肖澈死活於她而言其實真的不是很重要,但是如若死了,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自責。
他要死,也不要在她的眼前死,最好是回去後愛怎麼死就怎麼死。
“所以我讓人救了他。”他平靜地告訴她,所以已經是他最大的隱忍了。
要不是看在肖澈這人是因為他和盛晚晚才被大長老抓走的份上,他也沒必要出手。不過現在看來,早應該把肖澈給殺了才好,免得夜長夢多。
他的紫眸中漸漸凝聚起的殺氣,還是讓盛晚晚的心驚了一分。
她的手指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知道為什麼很緊,微微一用力,將他拉近。
手環著他的脖子,將他拉近,“軒轅逸寒,你這醋壇子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少一些?”
“少不了。”他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低首吻住她。
輾轉深吻,也不在乎這是在大街上。
盛晚晚覺得這是第一次,在這樣無人的大街上,漆黑的夜裏,伴隨著月光透過車頂透入,又帶著幾分明媚。
這樣奇怪的境遇,讓她還真是覺得奇特。
“小寒寒,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裏玩車震?”她忽然問道,眼睛眨了眨。語氣中滿滿皆是玩笑話。
他的眼眸微沉,他可是沒有和她開玩笑的心思。
“回府。”兩個字,是對著外麵的車夫說的。
盛晚晚撇撇嘴,覺得這丫的好沒有情趣。
軒轅逸寒起身,將她抱起,動作極快,讓盛晚晚都來不及反應。
盛晚晚以為他估計又要和她保持沉默很久,結果剛被他拉起,就被他抱著坐在了腿上。
如月樓距離王府本是不遠,他非要保持這樣的姿勢,讓她有些很莫名。
“小寒寒。”她喚了他一聲。
“嗯?”他應了一聲,卻將臉埋入了她的頸項之中。
埋得很深,就是不曾多說一句話。
盛晚晚輕歎,“我是真的,對他不在意,你相信我嗎?”
“如何信?”他抬頭,目光炯亮。
那一雙魔瞳,時刻蠱惑人心,這眼睛就是最尖利的武器。
盛晚晚對著這雙眼睛,湊上前去親了一口,嘴角微微彎起,“這樣可算是證明了?”
“不算。”他眼眸微沉,想都不想就直接說不算。
盛晚晚撇嘴,暗自惱著,側過身來,捧住他的臉,為了報複似的惡狠狠地上前咬他。
牙齒故意磨著他,用力卻又小心著不咬破,這也是要技術的。
他的手穩住了她的後腦勺,如她一般用力還擊。
盛晚晚頓覺不對,卻已經輕輕鬆鬆被他給攻占城池。她低咒了一聲,卻迅速被他以吻封緘。
翌日,早朝如往日一樣。
隻是今日朝堂之上等待的不是太後一人,而是太後和攝政王兩人!
兩人還未到來,朝堂之上的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你說這攝政王到底是何意,究竟是打算讓他的王妃繼續做這太後,還是怎樣?”
“我瞧著攝政王就隻是想讓她王妃占著這太後之位,好霸著琅月的權勢。”
“放肆!”大臣議論的正熱烈,忽然那龍椅之上的小皇帝發出了一聲稚嫩的低喝聲,聲音中滿滿都是不悅之色。
突然被這聲音喝止,聲音戛然而止。
待意識到來自這無權無勢的小皇帝後,幾名大臣便更覺放肆了。
“皇上,攝政王此舉確實是目中無人了,簡直是猖狂到不行。”有人上前勸說,語重心長的口氣,卻讓小皇帝皺起了那秀氣萬分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