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澤挑了挑眉,很平淡地伸出手來,滿臉隱忍的得意之色,“快,願賭服輸,你輸了,就付錢!”
葉寧自認倒黴,覺得他這輩子都不適合去賭。賭他家王妃的時候吧,偏生那天他家王爺太威猛;賭他家王爺的時候吧,他家王妃又不敢落後農奴翻身把歌唱,簡直是……
讓他欲哭無淚。
屋子裏影影綽綽的疊影倒影在窗上,那般讓人遐想的聲音傳來,讓葉寧也沒那心思去聽,隻覺得他的心底滿滿都是欲哭無淚。
閻澤握拳輕咳了一聲,拿了錢抬步就走,回去睡覺去!
燭光隨著窗外的風覆滅,一切消失在黑暗之中,隻有那絲絲縈繞的聲音,纏綿人心。
“昨晚上啊,王妃和王爺大戰了起碼七八個回合!”一大早,屋門外就能夠聽見大家的議論聲。
“是嗎?都是聽葉寧葉侍衛說的!”另一人也忍不住插入了話題裏。
七八個回合……
盛晚晚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皺褶,輕聲咳嗽了一聲。
伴隨著她的聲音,眾人頓時意識到了什麼,紛紛站直身子來。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呢?”盛晚晚轉了轉眼珠子,笑眯眯地湊過去。
她努力表現出很親切慈祥的笑容。
可是卻讓下人們心中頓覺毛骨悚然,王妃這樣兒……真是可怕。
“嗯?”盛晚晚挑眉,聲音微微上揚。
“沒……沒什麼。”一旁一人弱弱出聲,聲音中還隱約還能夠聽出一絲顫音來。
盛晚晚摸了摸下巴,萬分理解似的點頭道:“沒什麼啊?可是我分明都聽見了啊,在王府裏做事,隨意議論主子們的事情,你說本王妃該如何懲治你們這些不做事的人呢?”
“不不不,王妃,您一定是聽錯了。”
她笑著向著幾人勾了勾手指,“你們不是說,你們錯了嗎?”
眾人齊齊點頭,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我們錯了。”壓根沒聽清楚王妃說的是他們錯了而不是聽錯了。他們的心中隻有緊張,畢竟王妃整人的手段可謂是駭人聽聞,他們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招惹。
“既然錯了就好,出去幫本王妃辦一件事情。”盛晚晚笑的眉眼彎彎,那眼神中慢慢湧上了一種得意的笑容。
“幫本王妃辦好,此事本王妃就不予計較。”
今日如月樓,人滿為患。
葉寧和閻澤跟著軒轅逸寒正準備上樓之時,忽然聽見了下麵的議論聲。
都是習武之人,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聽聞昨晚,攝政王與王妃大戰了八回合。”
“那結果呢?”
“結果啊!聽聞那攝政王府的幾名下人說啊,昨晚上我們攝政王殿下一個勁地在求饒啊!”
“真的假的?”
“可不是嘛,王妃氣勢洶洶地問說,誰更厲害?王爺就滿臉驚恐地說,愛妃厲害愛妃厲害!這都是他們親口說的,他們親耳聽見的!”
基本上下麵的人都在議論這事情。
走至二樓的軒轅逸寒驀地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眾人。
隻感覺這一個眼神,讓人背脊生涼,本來就是秋末,這寒意簡直就是自腳底往身上竄,議論聲頓時都小聲了下去。
葉寧憋笑憋到簡直內傷。昨晚上他和閻澤都隻聽了第一場,所以後麵到底是怎樣,他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的屋子就在王爺的隔壁,自然是還是能夠聽得見的。
分明求饒的是王妃!
王妃分明在第二回合就慘敗好吧!
這些隨意嚼舌根的群眾,也真是不睜大眼睛看看。
“葉寧。”聽見葉寧那隱約的笑聲,軒轅逸寒冷醇的聲線忽然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葉寧輕咳一聲,趕忙嚴肅狀,“是,爺兒有何吩咐?”
“傅丞相人到哪了?”軒轅逸寒隨口問道。
葉寧假認真地點頭說道:“傅丞相快到這兒了,等到了,屬下立馬下樓去接。”
“嗯。”軒轅逸寒淡淡嗯了一聲,抬步往雅間走。
“這……爺兒,小的能說一句嗎?”葉寧在後麵弱弱地出聲。
軒轅逸寒挑眉,略帶不耐地看他。這小子,從今早上開始,神情就很怪異,也不知道心底到底是在想什麼,說不定在打什麼歪主意。
葉寧瞄了一眼還在樓下的閻澤,湊到了軒轅逸寒的身邊小聲說道:“爺兒,日後,您要是和王妃要大戰好幾個回合時,能不能第一回合您在上?”
“……”男人無語。
“您讓屬下贏一把吧!真的!”葉寧那滿心都是氣惱啊,憑什麼每次都是他輸啊?
“葉寧。”軒轅逸寒蹙眉,很想送他一個滾字。
“爺兒,隻要第一回合,後麵您和王妃該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葉寧又繼續補充道。
“最近很閑?”他覺得,養了這麼一個下屬,真是頭痛,“聽聞莫炎就在皇城,兩日之內,抓住他。”
葉寧一聽,苦了一張臉。好吧,苦差怎麼又輪到了他了?
攝政王府裏,盛晚晚聽著王府裏的一眾仆人回來彙報傳出去的各種消息,略帶滿意地點點頭。
“做的不錯啊。”盛晚晚摸著下巴,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某人要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後,會不會黑了臉?
哈哈……
愛妃好厲害?這話要是從軒轅逸寒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出來,會是什麼樣兒?盛晚晚都開始有些小小好奇了。
“晚晚!”門外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