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擔憂,站在原地未曾挪動一份腳步。
軒轅逸寒的目光落向他,額際冷汗更加密集,“聽不懂?”
“屬下這就去……”葉寧一咬牙,心中雖然萬分覺得擔憂,可是他們家主子這種情況,他也不能違抗。
盛晚晚卻因為這突然聲音驚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來,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抱著。
“小寒寒?”她愣了一下,一抬頭,心中怔了一下,“你是不是……”
“沒有。”他幾乎是沒有給她問出口的機會,直接了當的說沒有。
盛晚晚掙紮了一下,“放我下來!”
“別動。”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盛晚晚又不敢掙紮得太厲害,生怕自己的掙紮會讓他的傷口又崩裂。那天她分明看見他的胸口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不能再崩開了。
“你放我下來吧,真的!我都醒來了!”看著他表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很痛苦的模樣,讓她的心也很疼。
她是打定主意,不管他是怎麼想的,事不遲疑,必須馬上就要動手。
軒轅逸寒將她抱入了寢宮之中,將她放下。
盛晚晚坐下後,迅速起身,瞧見了他那胸口的位置有了血漬染出。
“軒轅逸寒,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她有些生氣了,眼眶有些紅。
他聽見她的話,抬眸看她,平靜地吩咐:“過來幫我包紮。”
趁著現在,他還能忍,他不想放過她。
折磨,卻又讓他前所未有的渴求。
盛晚晚不敢靠近,她顯然已經看出來了,噬心蠱完全壓製不下去,而且可蕊的話在她的心中敲響了警鍾,這壓製的藥極可能會產生反噬的效果,那麼到時候他會更加痛。那這藥物是萬萬不可以再用了。
她搖頭,因為他的話微微後退了兩步。她知道他的想法,更知道他現在想要靠近她。她又何嚐不是,她也想靠近他,可是又害怕。
她不怕血,而且從小就和毒物打交道,對於這種血腥的事情,她並不覺得可怕。
可是,她盛晚晚卻怕他的血!
“晚晚。”他輕歎。
“不,我沒有辦法看你這樣痛苦。”盛晚晚輕咬了一口下唇,“現在,把蠱毒引出來!”
她一邊說,一邊解開衣扣,準備脫掉身上的衣裳。
軒轅逸寒皺眉,看著她這模樣,那神情大概是打算來真的。
正在這時候,門猛地被踢開來。
“陛下!”可蕊迅速衝入屋子裏,見盛晚晚還準備靠近軒轅逸寒,立刻衝到了軒轅逸寒的麵前阻擋住,“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不安好心!”
盛晚晚沒有再靠近,但是這個礙事的女人擋在麵前,讓她的內心劃過了一抹極為不悅的感覺。
“盛晚晚,不管你想怎麼做,陛下現在傷口出血了,我必須為他包紮了。你先出去,還有,請你離他遠一點,他傷口眼看著就要好了,可是你的一次又一次出現,讓他這傷口都沒法好起來了!”可蕊說話的語氣頗有些盛氣淩人之色。她抬著下巴,那表情就像是在蔑視盛晚晚一般。
若不是看著軒轅逸寒胸口的血漸漸越染越明顯,她早就將這個叫可蕊的女人給打得她爹娘都不認識了!
盛晚晚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說:“好。你給他包紮傷口。”說著轉身就走。
可蕊嘴角輕勾了一抹弧度,剛轉身要說話,卻觸及到哦軒轅逸寒那陰沉的紫眸。他的眼神,仿佛可以吞噬人心一般,極為可怕。
“陛下……”她輕輕喚了一聲。
“滾出去。”軒轅逸寒蹙眉,隻覺得心煩意亂。
可蕊癟嘴,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閻澤。”軒轅逸寒看都不曾看她,吩咐了一聲。
門外的閻澤迅速入屋,大有趕人之勢。
盛晚晚站在屋門外,聽著屋子裏的動靜,心有一種堵塞的難受。她靠在一旁的柱子前,說不出的難過。
“果然是你!”前方傳來了一大群的腳步聲,一抬頭就看見了正被眾人簇擁著而來的長老。為首的大長老一眼就看見了盛晚晚,那臉色比碳還黑。
盛晚晚見他,心情更是惡劣,冷冷反駁回去:“大長老,這個果然是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大長老現在才猜出是我嗎?難怪人家說人到中年,腦子比較遲鈍,看來大長老這一大把年紀了也確實是扛不住老年癡呆了。”
大長老的臉色鐵青著,雖然聽不懂盛晚晚說的老年癡呆,可是這明顯罵他的話,他如何聽不懂,他鐵青著臉看著盛晚晚:“盛晚晚,今日,你馬上滾出魔域,否則,老夫不確定再做些別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