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麗,你是如何進來的?沒有我的傳喚。”媧母忽然語氣嚴厲起來。
“這個,”薩麗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有急事覲見媧母,稟報多次,不見媧母回信,便擔心宮裏有事,又擔心我受人之托,擔了使命,若不能及時覲見媧母,會有負他人重托。所以,便硬闖進來。”薩麗俯身跪拜。
“哼,如果你能硬闖進來,隻能說明要麼是石牙子功為不濟,要麼是他擅作主張放你進來。”媧母的口氣越加嚴厲,“難道天寰域所有的神者都要背叛本宮不成?”
薩麗又慌忙施禮道:“啟稟媧母,石牙子他絕非背叛之徒,隻是我一時心急想覲見媧母,便苦苦求他,他才放了我們進來,媧母,您千萬別怪罪他。”
“唉,本宮受難,禍起蕭牆,天寰離亂,諸心不齊,這是我媧母之錯,不能怪罪到別人頭上。你說吧,你到底為何事而來?”歎息中,媧母的口吻已恢複成一副王者風範。
“媧母,薩麗現在不是一個人前來,還帶來了一個。”
“哦?你自己私闖紫薇桓宮還不算,居然還敢私帶別人前來,天域使者,我看你是太膽大妄為了吧!難道本宮的紫薇桓宮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出的嗎?”媧母本身就不高興,現在更加氣憤說道。
“不,不是,他隻是一顆小小的蛟珠子,隻是他與其他的蛟珠不同,他的靈性尚存,我便懇求媧母來複員他的靈性,因為一時心急,所以----便----,”
“哦?原來如此,難道石牙子放你進來也是因為此事?”
“是的,媧母,因為這顆蛟珠他與眾不同,他承載了世間太多的責任與使命,所以我便懇求媧母來救他一命。”薩麗一再俯身施禮。
“唉!世道離亂,天地不安,忠善不能保身,禍亂卻要橫行,是我本宮之錯,我沒有護住天下正道!”停頓一會兒,媧母又自語道:“如今,天域出現奸佞禍端,恐天下世道都要跟著遭殃,誰能救我?誰能解救天下蒼生?”媧母一副悲憫憐世口氣。
“媧母,莫道擔心,我們都是您的良民,我們會齊心對抗妖獸禍端。”此時雷澤終於忍不住跳出來說道。
“誒?”
雷澤的突然說話嚇了媧母一跳,過了片刻,媧母才說道:“聽聲音說話的可是那顆蛟珠子?”
“是,媧母,他便是那顆蛟珠,求媧母救他性命。”薩麗一拉雷澤,雷澤便雙膝著地,與薩麗並排跪立。
“真是無知者無畏,不過卻有一股勇者之威,這小家夥剛才說要幫本宮對抗妖獸禍端,不過就你們兩個?恐怕功力還不夠吧?唉!若是我的亢宿與角宿在的話,他們二者若是聯手還有勝算把握,可是,他們現在又在哪裏?唉,本宮身邊又沒誰能夠幫到我了,現在隻能寄希望你們倆了,那就請你們進來吧。”
眼前紋波般的屏風一陣閃動,眼前薄霧頓開,裏麵的情景一下盡收眼前。
展現在眼前的情景頓時讓二人吃了一驚。
著了一身乳白色衣服的女神者媧母此時被夾在一堵霧靄之後,她的身體在狹小的空間內不能彎曲、移動。隻能僵硬地保持一個姿勢。隔著霧靄,薩麗、雷澤看到媧母低眉素手,向後披散著一頭垂至地麵的如瀑黑發,身上寬鬆的白色長袍一直拖曳至地麵,白色長袍勾勒出媧母玲瓏曲線的身材,傳說中,媧母的行動是飛而不是走的,由於飛身補天,雙腿失去了行走功能,腿的功能便逐漸被退化,下身長得如魚尾一般。媧母的臉很亮很白,如鍍了層朦朧的月光,她細長的眼睛此時低垂,靜靜的抬起眼皮的瞬間,忽如一道電光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