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滄老大皺眉道:“你們都住手,害了我老四誰負責?”
他一聲吼,身邊的老五、老六、老八便衝了出去,一齊圍住了潘定國,四人齊攻,隻十來招就將潘定國打得還不了手。
瀾滄老大一聲大喝,一把抓向阮紅玉,喝道:“無論在哪兒,女人都特別煩人。”阮紅玉聽聞身後風聲,轉身接掌,瀾滄老大掌法一變,往前直劈,一股掌力向阮紅玉當胸襲去。阮紅玉正欲後退,手腕一麻,已被瀾滄老大抓住。
潘定國一見娘子被抓,怒道:“放了她。”他一分心,膝蓋被瀾滄老五踢中,登時一把斧頭、一杆槍、一劍、一刀架在他脖子上,這時便不敢動了,隻口中喊道:“娘子,你怎麼樣?”身後的瀾滄老六冷笑道:“你先顧著自己吧。”
潘定國怒道:“若是單打獨鬥,你們可是我對手?”瀾滄老五哼了一聲,道:“又沒打過,怎知道能不能打得過你?”潘定國道:“那就放了我,你和我一對一。”瀾滄老五罵道:“你以為我傻啊,現在你都已經被擒了,怎還能放了你?況且我們兄弟八人向來都是一齊出手,你何時聽聞我們分開的?”
阮紅玉卻已疼得求饒,潘定國心疼不已,道:“好好好,我投降了,我認輸了,隻求你們放了我娘子。”他目中關懷無比,道:“娘子,你怎麼樣?”阮紅玉罵道:“你這沒用的東西,連幾個老頭子都打不過。”潘定國道:“是是是,我沒用,隻是他們也算是高手了,況且又是幾個人一齊出手,我不是對手,唉,娘子,你疼不疼?”他向瀾滄老大哀求道:“求你輕一點,我娘子細皮嫩肉的,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磨?”
被潘定國夫妻這麼一鬧,吳欣與高劍飛已經躍至了門外,阿水也已抓了老四到了門口。瀾滄老大怒道:“放下我兄弟。”阿水道:“我要看著我朋友走開我才能放了他。”
胖掌櫃道:“不能讓他們走。”門外的五行門弟子便堵在門口的院內。
瀾滄老大怒道:“誰敢?”他一手拉著阮紅玉,身子已一躍而起,他絲毫不講情,阮紅玉被她拉了起來,疼得大叫一聲。潘定國大怒,喝道:“喂,老不死的,哎喲???????”他這麼一罵,身後的瀾滄老六已在他背上踢了一腳。
瀾滄老大右掌一翻,掌力催吐,打翻幾名五行門弟子,喝道:“你們快讓開。”
胖掌櫃也已躍了出去,喝道:“阿水是邪徒,千萬放不得,就算他殺了老四,死他一個,你們也可殺了他報仇。”瀾滄老大罵道:“我老四隻一個,死了就沒了,報仇有什麼用?”
胖掌櫃怒道:“好不容易將阿水圍在了此處,他萬萬走不得。”他手一招,站在房頂的五行門弟子便將手中的旗子揮動,片刻功夫,數十條人影便將這個院子團團圍了起來。
瀾滄老大怒哼一聲,道:“為了我老四,我們便和你們拚了。”他也手一招,屋內的老五、老六、老七、老八便將潘定國押了出來,站至阿水等人旁邊。
要知“瀾滄八老”雖不是親兄弟,卻從小相依為命,而後習武,更是從不曾分開,以前浪跡江湖,生死同命。瀾滄老二、老三被阿水打傷,他們便是已經恨阿水入骨,此刻老四在阿水手上,胖掌櫃卻絲毫不念情,便恨胖掌櫃入骨。
瀾滄老大叫道:“老二老三,你們斷了一隻手,還能不能打?”二人一直在旁休息,這時便走了出來,一個斷了左手,一個斷了右手,卻仍是咬緊牙關,齊道:“我們何時是孬種?”
胖掌櫃暗暗皺眉,此刻局勢分明,瀾滄八老雖然和阿水也是仇敵,但此刻卻和自己對峙。但若要放了阿水,他卻萬萬不願。他旁邊隻有那戴麵巾之人是高手,阮紅玉和潘定國可幫助自己,卻又在別人手中。他帶來的五行門弟子雖多,卻也隻是懂些花花把勢,上不得台麵。
正自皺眉,卻聽院子的圓弧門外一人朗聲一笑,道:“我阿水兄弟可在這裏?”
胖掌櫃更是皺眉,又是一個“阿水的兄弟”。
但阿水卻也是皺緊了眉,淡淡道:“不錯。”
門外並肩走進四人,當先一個玉麵錦衣,生得當真是俊俏,阮紅玉一見便癡了。潘定國怒哼一聲,道:“你是誰?”
這人團團作揖,道:“小姓柳,楊柳依依的柳,賤名千秋,千秋萬載的千秋。”他一指旁邊之人,道:“這三位是當今江南武功最為了得的三位,這位是現任秦家劍派執法門主,大號居安。”一名葛衣老者微微點頭,神態倨傲,顯然是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