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聽聞木須子對阿水如此推崇,心中歡喜無限,笑道:“多謝啦。”
木須子奇道:“謝什麼?”
煙雨臉上一紅,別過頭去,忽地轉身,自袖底取出一柄拂塵,道:“這是我在路上拾到的,上麵刻著‘無塵’二字,想必是無塵道長之物。這便給你。”
木須子大驚,接過拂塵,仔細打量,驚道:“這??????怎會在你手中?”心中好不恐怖:“無塵師伯素來節儉,這拂塵已用了三十餘年,怎會輕易丟棄?莫非是煙雨害了他老人家?不會不會,煙雨的武功雖高,卻不是師伯的對手。那麼是怎麼回事?”
煙雨見他臉上忽怒忽驚,陰晴不定,道:“怎麼?”
木須子急道:“無塵師伯的拂塵向來不離手,怎會??????怎會??????到了你的手上?”
煙雨心中一動,道:“我是路上撿來的,就在一個岔路口,杭州城往北不遠處,那裏是三岔口,往北一條路,往杭州一條路,往西還有一條路。”
木須子合十道:“多謝姑娘,貧道這就去看看,要是??????要是無塵師伯出了什麼事??????我可??????我可怎麼辦?”煙雨見他眼眶竟然含淚,心想他初次下山,毫無江湖經驗,這也難怪,便安慰道:“無塵道長武功蓋世,天底下難有敵手,怎會出事?便是不小心遭了敵人的暗算,也不會有性命之憂的,道長盡管放心。我聽聞武當派每年都會派弟子下山曆練,各地都有,那麼道長不如召集四周的武當弟子,一同前去尋訪無塵道長,如此一來,你們人多勢眾,武當弟子武藝也不俗,任是遇上再強的敵人也不怕了。”
木須子連連點頭,彎腰行禮,道:“多謝姑娘相助,大恩大德,這個??????”煙雨微笑道:“不必謝啦。”木須子又多次行禮,帶同武當弟子離去,他走得急了,竟不曾向別的門派的掌門人道別。
煙雨轉身看時,小江竟不見了蹤影,心中一急:“這裏是柳千秋的地盤,危機四伏,他可不能亂跑。”快步上前,問道:“小江去了哪裏?”
鐵拐李抬頭見一位如此美貌的女子大喇喇站在身前,神態倨傲,不禁一呆,隨即哈哈大笑,道:“小江可真有豔福,剛去找一個雲南來的漂亮姑娘,又來位冷美人找他。哈哈,我丐幫弟子就是有出息。”
煙雨怒道:“你這老叫花胡說些什麼。”
鐵拐李身後的兩名丐幫幫眾大怒,站了起來,手中竹棍齊往煙雨肩頭點了去,聽得竹棍破空之聲,這二人武藝卻也不俗。
煙雨冷哼一聲,揮手拔劍,刺出兩劍,聽得“托托”兩聲,兩根竹棍落地,再看時,煙雨已還劍入鞘。她這一手絕快,拔劍、出劍、收劍一氣嗬成,除了鐵拐李武功深厚,瞧得清楚,其他丐幫弟子竟不知怎麼回事。隻見兩根竹棍躺在地上,兩名丐幫弟子握著手腕疼得大叫。
周圍的人聽見叫聲,都圍了過來。
鐵拐李見四周聚滿了人,心想自己此時要是不露一手,別人定會以為丐幫示弱,不敢對付一個女娃娃。他打個哈哈,微笑道:“好劍法。”“法”字一出,手中鐵拐倏地指出,聽得“嗤嗤”聲響,鐵拐上暗含內力,作劍刺向煙雨“肩井穴”。
煙雨並不後退,揮手拔劍,劍拐相交,“當”一聲響。她一劍既出,後招連綿不絕,聽得“當當當”無數聲脆響,已不知她和鐵拐李交了幾招。她在落葉之下往四周的落葉揮劍,絲毫不亂,亦不曾失了準頭,出劍之快,當世已經少有人可匹敵。這時疏忽幾十劍,與鐵拐李的鐵拐以快打快,旁人隻看花了眼,瞧不出誰占了上風。隻是看見煙雨身子站立不動,隻一隻右手舞劍,鐵拐李坐在凳子上,也是紋絲不動,隻一隻右手揮舞鐵拐。
忽地一聲脆響,火光四濺,眾人慌忙閉眼,再看時,鐵拐拄在地上,長劍已回到鞘裏,二人還是一站一坐,靜止不動。
有人小聲說道:“是誰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