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香繼續說道:“我來找你,一來是想告訴你,他心裏麵隻是想著你。二來,武當山即將麵臨大事,阿水需要你,武當也需要你。”
煙雨心中極亂,一時間五味雜陳,說不出話來。
唐天香道:“此事關係重大,無論妹子你以前和阿水有何恩怨,也都請先放在一邊,隨我上武當去。”
煙雨問道:“武當遇到了什麼事?”
她苦笑一聲,道:“阿水智勇雙全,又怎會有事情難得到他?”
唐天香長歎道:“此事非阿水之力能夠解決,他雖聰明,卻太過年輕,武當山上有很多人都能夠利用他。而他此刻,正被人利用卻自己不知。”
煙雨吃了一驚,道:“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何以有人能夠利用他?”
唐天香凝視蝴蝶泉不語,右手緩緩撫摸腰上的綠鞘長劍,道:“此事極為複雜,又怎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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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躺在地上,手腕腳腕都被李若文的長劍挑了,血流滿地,他心中一下子便覺得又回到了許多年前,那時候他被朋友出賣,關入了大牢,無親無故,無依無靠。
此刻正是這樣。
雖然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總覺得自己被人出賣了。
那又怎麼會呢,與此事相關的,一個是敬愛的師長李若文,一個是好朋友冷池,誰都不會出賣他。
況且冷池和他一樣的場景。
無俗淡淡道:“好,既然你已經懲罰了門下弟子,無塵師兄的事也就查上一查。”
他手一招,喚進來四名弟子,道:“你們抬上冷池和阿水,隨我們一起上三清殿,此事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眾人在前麵,兩個道士抬了阿水在最後麵。
他四肢的血還未止,卻沒有道士肯替他包紮。
每個人路過他時,目光都是惡毒。
阿水內心也極為愧疚,他傷了無塵道長,他心裏如何會好受?但他更難受的,是林寒衣死在無塵手上。而無塵還要殺了查出案情的冷池滅口。
他內心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支持無塵,一個支持冷池。
正鬥得難解難分時,抬他的道士突然慢了下來,再走出幾步,都不由自主停了下來,將阿水放在地上,他們坐在兩側,不住喘氣。
阿水心裏卻絲毫沒有察覺,仍舊是在痛苦掙紮。
忽地胸口一痛,左側一名道士接連打了他胸口四拳。阿水大吃一驚,怒道:“你幹什麼?”這名道士罵道:“你大逆不道,膽敢傷無塵師伯,我們打你怎地?要不是掌門人還要找你問話,殺了你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