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笑笑卻在喝茶。
又是那條小溪,那個涼亭。
可惜煙雨已經不在身邊,就他獨自一人。
馬蹄聲響,一名白衣武士策馬趕來,遠遠下馬,搶步上前,拜倒在地,道:“煙雨姑娘一人在家飲酒。”
殷笑笑輕輕“嗯”了一聲,道:“再探。”
白衣武士便騎馬飛奔而去。
他剛離開,另一人騎馬奔來,躍下馬背,抱拳道:“羊牧羊在家中,並未外出。”
殷笑笑輕輕“嗯”了一聲,道:“監視好,一旦發現他對煙雨姑娘不利,立刻來報。”
白衣武士翻身上馬,馬韁一抖,馬匹人立而起,轉過身子,呼嘯著奔遠。
殷笑笑緩緩品著茶,輕輕說道:“煙雨,煙雨,我處處為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又為何自甘墮落?”
第三個白衣武士騎馬奔來,並不下馬,遠遠便高聲道:“金行者獨自在家,飲酒已醉。”
殷笑笑點點頭,道:“嚴密監視。”
白衣武士揮動馬鞭,馬匹便調轉了頭,又奔遠。
便這時,小溪下遊走出兩人,手中各自提著一條魚,也是殷笑笑的弟子。
第四個白衣武士已騎馬奔來,下馬拜倒,道:“主人所料不錯,小梅、小竹、小菊三人果然是宮主的細作,她們剛從宮主的莊內出來,正要去見煙雨姑娘。”
殷笑笑點點頭,手中捏著茶杯,半晌不語。
猛地,一名白衣武士手中的魚一撲騰,躍入水中。這武士反應迅捷,腰間一柄又細又長的劍出鞘,嗤一聲將魚插在劍上。這魚兀自不死,仍在撲騰。
殷笑笑微笑道:“殺。”
白衣武士躬身道:“是。”退後兩步,正要上馬。
殷笑笑又道:“老五也去,動手幹淨利落,莫要讓人抓住把柄。”
那持劍刺魚的白衣武士便一躬身,躍上了馬背,兩人共騎,奔向遠方。
餘下的白衣武士問道:“主人,如此一來,是否就是要和宮主??????”
殷笑笑微笑道:“到了如此關頭,迫不得已。”
白衣武士道:“可我們未必有勝算。”
殷笑笑搖頭道 :“不是未必有勝算,是一定沒有勝算。”
白衣武士遲疑道:“那麼??????”
殷笑笑道:“但如我所料不錯,阿水和煙雨背後的人,應該也快出手了。”
白衣武士一喜,道:“您是說??????武當?”
殷笑笑點頭道:“不錯。他們肯定也已出動,說不定就在你我身邊,隻是等待一個契機。既然他們要等,不如我們就送他們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