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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奶奶臉色愈加難看,叫道:“宮主正在等候,你們去是不去?”
殷笑笑微笑道:“當然要去。”
唐奶奶道:“那便請。”
殷笑笑站起身來,道:“我和金兄去。”
煙雨一怔,急道:“為何?我不能去?”殷笑笑微笑道:“阿水和羊兄受了傷,需要人照料,你若去了,他們怎麼辦?”
煙雨看看阿水,看看樣牧羊,眉頭緊皺。
殷笑笑安慰道:“不要緊,你也瞧出來了,邋遢王的武功比我高不了多少,再有金兄在旁,勝他易如反掌。”
但煙雨知道,殷笑笑和金行者此去,並不是單要對付邋遢王一人而已。月湖宮稱雄江湖,又豈是靠邋遢王一人之力?但何以邋遢王不親自出麵,煙雨卻是想不明白的了。
她隻盼望著阿水醒來。
兩個時辰後,她終於將阿水盼醒了。此時已是在月湖鎮外,一條小溪旁,草地並不青翠,但枯草極為軟綿,阿水和羊牧羊躺在上麵,便極為享受。
阿水醒來時,羊牧羊依舊未醒。他本也清醒著,但離開了月湖宮便暈了過去,他身上的毒漸漸消了,但要徹底消除,卻也並非那麼容易。
阿水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煙雨。煙雨的一張流著淚水但掩飾不及喜悅的臉。
他微微一笑,問道:“我們逃出來了?”
煙雨點頭道:“的確,我們逃出來了。”但忽然間,她抬起頭,便見前麵有十餘名黑衣武士奔馳而來,鋼刀閃著寒光。而他們身後的小溪裏,竟也竄出了數條人影,躍在岸邊,將三人圍了起來。
阿水苦笑道:“看來並沒有逃離危險。”
眾黑衣人越來越近,手中鋼刀齊刷刷指著煙雨。
煙雨反手握住劍柄,喝道:“要打便打。”眾黑衣人便齊刷刷攻了過去,鋼刀相接,湊成一個刀圈。
煙雨長劍連刺,卻都刺在刀刃上,聽得“當當當”響,竟是不能攻出刀圈。而見刀光霍霍,竟是越來越近了。
這群人湊在一起,儼然是一個單刀陣,而這陣法顯然是針對使快劍之人。
阿水皺眉道:“似乎這刀陣就是為了克製你的劍法,當真奇哉怪也。”
煙雨不敢說話,劍出如風,刷刷刷又是十餘劍,但均是擊在刀身上。十餘柄刀圍在一起,便將眾人的身子擋住。他們雖無攻招,但防守儼然是最厲害的攻招。他們的刀法不亂,但身子卻逐漸走近,如此一來,不出片刻,他們的刀圈便堵住了煙雨,彼時煙雨再難出劍,也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黑衣武士的步子逐漸逼近,圍成的圈子便小了。而眾人的間隙依舊是不變,一旦相互間的間隙變小,便有一人退了出去,在後麵掠陣。
煙雨又出十餘劍,回劍時,隻見長劍已然多了四五個缺口,若是再以長劍與鋼刀硬拚,長劍必斷無疑。
阿水無力打鬥,羊牧羊昏迷未醒。而煙雨一人卻無法戰勝。
煙雨心急如焚,見刀陣圍成的圈子越來越小,卻又無計可施。
阿水忽道:“這刀陣專門用來克製你的快劍,要破它必定要用慢劍。”
煙雨心頭一動,提劍欲出,但一時間不知從何出手。她的劍法以快取勝,別無招數,隻是一味求快。這時要慢下來,頭腦一片空白。
阿水道:“你悟性奇佳,我傳你太極劍,隻三招足以破敵。”
他抓住煙雨的長劍,道:“太極劍以柔克剛,以靜製動。你需牢記。太極劍本無招無式,以意禦劍,以氣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