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磊很早就被葉偉叫起來了,由於傷口剛剛愈合,所以趙磊沒有披上戰甲,而是穿著普通的衣服,跟隨大軍出發。
從汜水關到達虎牢關隻有半天的路程,在途中沒有任何遇到任何當地的百姓,連一個村莊都沒有看見過,可以說是和先前剛進入司隸的時候有些不相襯。
如果說汜水關是進入司隸的屏障的話,那緊接著的虎牢關就是洛陽的天險。
其實原本虎牢關的名字是汜水關,因為避唐高祖的祖父李虎的忌諱亦稱武牢關,在洛陽以東,它作為洛陽東邊門戶和重要的關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改名虎牢關。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而先前的汜水關則是由於虎牢關的改名,而把汜水關的名字挪用到前一個關卡。
由於這裏是洛陽東部最重要的障礙,難怪先前周圍附近沒有百姓居住。不僅如此,到了虎牢關城下還要接受檢查。
士兵們看到領軍是皇甫嵩之後,示意打開關門,讓大軍通過關隘。
緊連著虎牢關後麵的是一座小縣城,名叫滎陽縣。通過此縣後,便是一馬平川,東都洛陽也盡在眼前。
距離還離洛陽有二十裏的時候,皇甫嵩下令駐紮營寨,今夜在洛陽城外過夜。
在後軍的趙磊聽到命令後,露出了不解之情。
“主公,皇甫嵩這麼做是對的。”程昱看到了趙磊臉上的不解,於是說道。
趙磊有些困惑的看著他。
“在討伐大軍進入洛陽城軍營受封之前,各種封賞必須在今天晚上權衡好,明天才能擺上台麵。”程昱說道。
“權衡?”趙磊顯然不明白。
“仲德,主公對於這些不是很了解,你還是講的簡單點吧!”賈詡笑道。自從程昱來了之後,賈詡總算是有一個年齡相仿的人了,而且大家都是謀士,沒過幾天就成為了知己。
“嗬嗬,好吧,主公,那我說的明白些。”程昱笑了笑,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主公,明天的論功行賞主要是看今天晚上那些朝廷內的幫派商議而定。為了給他們時間去考慮,所以皇甫嵩才會下令今天晚上軍隊在洛陽城外過夜。這是官場上的一個基本道理,皇甫嵩這種在朝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老臣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原來如此,看樣子我入世未深,以後這方麵還得讓程先生好好的教教我。”趙磊打趣道。
“屬下不敢。”程昱謙虛道。
趙磊拍拍程昱,說道:“有程先生在,這次洛陽之行會輕鬆許多。”意思就是,分析洛陽城內的那些複雜的局勢和與官場上的人打交道的這些事情,就要交給你程昱了。
“屬下一定竭盡所能,替主公分憂。”程昱說道。
“對了,程先生,你覺得這次揚州刺史或者揚州牧會不會落到我的頭上。”趙磊問道。
“主公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程昱說道。
“為什麼?”趙磊本來一會程昱會說一定可以,但是沒想到卻被潑了盆涼水。連賈詡都有些驚訝的看著程昱,他本來對這件事情也是很有信心的。
“主公雖然送了很多禮給宦官派,而且也立了許多戰功,可是這還沒有達到直接封刺史或者州牧的條件。首先,主公的政治背景還不夠強大,朝中沒有勢力。其次,州牧是一個州的最高長官,擁有實權。不是輕易能夠得到的。”程昱說道。
“這點倒是實話。”賈詡說道。
“那我們這麼多戰功不是白立?那麼多錢不是白賄絡?”張漢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在揚州弄個大郡的太守當當還是可以的。待時機一成熟,我們就趁勢奪下揚州。揚州牧也隻是個虛名而已,主公要的是整個揚州的實權。隻有抓住了實權,即使別人不承認我們是揚州牧又怎麼樣?也奈何不了我們。”程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