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和眾士兵退出去之後,合歡殿就隻剩下趙磊、趙雲、王越三人,
此時趙雲退到趙磊的身後,凝視著眼前的王越,保持沉默。
大殿內充斥著血腥味,地上躺著一地的屍體,沒有一個活人。
此刻,死一般的寂靜。此刻,這一刻。
王越的身上流出來的血液染濕了他黑色的長袍,衣服也有好幾處被劃破了,傷口處露出了綻開的皮肉,四道血紅的傷口不斷地向外留著血。
如果不是張讓的死而讓他分神的話,他或許不會落敗,至少還能再撐一會。因為身上受到了趙磊和趙雲留下的四處劍傷,導致他的招數走形,被趙磊除去了武器,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了,況且王越自己也知道,在這麼打下去他也贏不了趙磊他們。
“王越前輩,我這次沒有殺你,你是不是算欠了我一個恩情呢?”趙磊開口問道。
“是。”王越說道。
“那麼不知道王越大人怎麼還我這個恩情?”趙磊笑著問道。
王越隱約的猜到了趙磊的意圖,緩緩的說道:“大人是想招攬我麼?”
趙磊點點頭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沒錯,我是想招攬你。”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大人,不可能!我欠大人一個恩情是沒錯,但是大人不要忘了,由於大人的手下殺了張讓導致我失信於天下,所以這筆帳和那個恩情功過相抵,你我兩清。”王越狡辯道。
聽完王越的話,趙磊心中暗罵道:又是個死腦經,怎麼三國裏麵死腦經的人那麼多。
趙磊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不,前輩欠張讓的恩情在他死之前就已經還清了。”
王越驚訝的問道:“為何?”
“前輩難道忘記了,在張讓死之前何進準備要殺張讓,而你殺了何進,又救了他一次。這麼說來,你們已經兩清了。後來曹操殺了張讓,自然而然的就與你無關了。所以這麼算下來,你還是欠了我一個恩情。”趙磊巧言如簧的說道。
趙雲聽後心中哈哈大笑:大哥的嘴也不輸給二哥啊!強悍!
王越想了想,覺得趙磊說的有理,自己的確不欠張讓什麼了。頓時王越自己都笑了出來,他從心裏感覺到了一種釋放。
聽到王越的笑聲後,趙磊知道他的心結依然打開。於是趁熱打鐵的說道:“前輩,如今可以接受我的招攬了麼?”
王越再一次的笑了,這次笑容不同於前麵的那些,笑的很真誠,很燦爛。
“屬下王越參見主公!”王越說道。
“前輩快快請起。”趙磊心花怒放的扶起王越,說道。
“主公豈可叫越前輩,這樣豈不是亂了主從關係,我看主公就叫我的名字吧!”王越說道。
“嗬嗬,隻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叫你王先生吧!”趙磊說道。
看到趙磊如此的尊敬自己,王越又想起來自己初到洛陽時遭人鄙夷的情景,那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啊!趙磊的尊重讓王越感動不已。
趙磊在和王越閑聊了幾句之後了解到,他是一個劍客,來自遼東燕山,從小練劍,十八歲練成,正式離開家鄉,前往京師謀職,一心想依靠自己高超的劍法在朝中博取一番功名。可是在東漢,現實就是那麼殘酷,出身低微的他隻配給那些貴族和王孫們當門客,永遠的寄人籬下。他不甘心,也不願意。於是看破功名的他遠赴邊塞,以自己的武藝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在幽州,他曾經單身入鮮卑王庭刺殺鮮卑大單於;在並州,他以一人之力救下了數百名將要慘死在鮮卑刀下的大漢百姓;在涼州,他獨自一人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刺殺了羌族的十三名族長。名聲大噪後,他又再一次來到了京師,在京師開設武館,教授武藝,希望用他的名氣在洛陽引起朝廷的注意,得到個一官半職。但是卻因為一次意外,失手殺了一個富家子弟,後來多虧了張讓,他才遠離了牢獄之災。與此同時,為了報答張讓對自己的恩情,他答應了張讓救他三次,這數年來,他連續兩次救下了張讓。今天,從他何進手中第三次就出了張讓,但是自己也被趙磊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