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襄陽城。短短的三日之內,劉備便迅攻占整個南陽郡,將南陽郡占為己有,並且分派兵力部署在了襄陽通往新野的必經之路上,阻斷了襄陽城的救兵。
“真沒有想到,玄德叔父竟然會如此的道貌岸然,我待他不薄,他竟然要反我?”劉琦斜倚在座椅上,唉聲歎氣地道。
“當初屬下勸說主公殺掉劉備以絕後患,主公念及仁慈,不肯下手,以至於造成了今日的惡果。不過,李豐本來就是個庸兒,部下雖然有萬餘兵士,卻不足為慮。眼下當務之急,應該火派兵,趁劉備立足未穩之際,前去攻打南陽,隻有如此,才能讓荊州北部得以安定,而主公也可以專心對付荊南四郡。”蒯越道。
劉琦哀怨地道:“自蔡瑁、張允戰死,王威等將投降孫堅之後,我軍人才凋零,能帶兵打仗的人就少之又少,劉備久經沙場,雖然經常敗績,但也不能小覷,不知道我軍當以何人為將,前去討伐劉備?”
蒯越道:“荊州乃風水寶地,文人武將也並不匱乏,雖沒有劉備之關羽、張飛勇猛,但卻都是有勇有謀之人。屬下願意為主公推薦數人,可使他們前去平定劉備。”
劉琦歡喜地道:“哦,主簿多推薦的是誰?”
蒯越道:“第一位,乃潁川定陵人,姓杜名襲,字子緒;第二位,乃河東聞喜人,姓裴名潛,字文行;第三位,乃汝南西平人,姓魏名延,字文長。另外,就住在襄陽城中,除卻以上四位可領兵打仗外,尚有幾位智謀之人,也可堪重任。”
劉琦剛剛接掌荊州不久,連眾位武將的臉都沒有混熟,他自然不知道荊州內也是臥虎藏龍,聽得蒯越一下子便列舉出來了四位人才,便繼續追問道:“主簿尚有何人,請舉薦過來。”
蒯越道:“汝南平輿人,許劭,字子將,此人乃當今大漢司徒許靖之弟,頗有計策,善於觀人,魏侯曹操曾經前去拜訪,被許劭稱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如今他正避亂荊州,居住襄陽城外,若得他為軍師,則不愁劉備不能平定。除此之外,從事中郎韓嵩、別駕劉先、傅巽等人皆可為參軍。”
劉琦聽後,熱血澎湃,當即道:“好,那就即可兵,攻打劉備,他既然對我不仁,也別怪我對他無義。”
蒯越怔了一下,沒想到劉琦會那麼草率,當即說道:“主公,必須先選出一位主將才行,不然的話四將各自為戰,士兵不知道令從何來,必然會手忙腳亂。”
劉琦不懂兵事,當即道:“那就請主簿做主,調兵遣將,攻打劉備。”
“諾!”
蒯越得到了劉琦的全權委托,當即讓人將魏延、杜襲、裴潛、許劭、韓嵩、劉先、傅巽八七個人從襄陽城內外請到太守府裏來。這七個人有避亂荊州的,有原先就在劉表帳下為官的,分別住在襄陽城裏的不同的地方,一時間難以聚集。
蒯越在太守府的大廳裏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七個人這才陸陸續續的過來了。
魏延、杜襲、裴潛、許劭、韓嵩、劉先、傅巽七個人算是來自天南地北了,平常的時候,眾人也未曾有過來往,今日突然歡聚一堂,都感到了一絲不尋常。七個人一進太守府的大廳,便齊聲拱手道:“見過軍師。”
蒯越身兼荊州主簿、軍師將軍,算是荊州官員裏舉足輕重的人物,他擺擺手,示意七個人坐下同時說道:“今日將七位叫來,確實有點唐突,不過,事情也分個輕重緩急,如今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自老主公仙逝之後,荊州便風雨飄搖,先是荊南四郡紛紛歸降孫堅,現在又有新野令劉備攻占了南陽,荊州原本一派祥和之地已經不複存在,不得不以非常手段召集諸位前來議事。”
傅巽雖然是文士打扮,可他是北地泥陽人,處於邊郡,生性豁達,身材健壯的他,立刻拱手道:“主簿大人召見,必有要事,荊州風雨飄搖,我輩避亂荊州數年,得老主公恩惠不少,今日正當是我輩效力之時,還請主簿大人有話明言。”
蒯越還是很欣賞傅巽的,畢竟他這豁達的態度,讓他看了心裏很舒服。他歎了一口氣,朗聲說道:“公悌之言深得我心,我想老主公在九泉之下,必然也會感到欣慰。兩年前,劉備前來投靠,老主公念及他是皇室血脈,便予以收留,對他更是倍加厚愛。哪知道這個人道貌岸然,老主公屍骨未寒,便起兵造反,已經占領了南陽全郡,正在大肆招兵買馬,欲徐圖襄陽。主公見他不仁不義,便下令兵攻打劉備。可是荊州兵馬自蔡瑁、張允去陣亡、王威投靠孫堅之後,便無甚大將可以委派。我深知各位能力,故推薦給主公,分別任命為將軍銜,欲使三位將軍兵分三路,一起前去攻打劉備,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